第119章(1/2)

&l;&g;文玢躺在床上,从重症监护室的探视窗能看到萌萌在外面,甚至那个男孩儿也在,然而她不想说一句话。

她感到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这样?她到底做了什么,才导致了这样的结局?她扪心自问没有丝毫对不起这世界的地方。

她是出身于旧时代的老世家,但她从来没放任自己当一个剥削人民的旧贵族;她年轻的时候是放浪,但是她从来没伤害过无辜的男孩子;她或许做过一些违背了天主教教义的生物学实验,但天主教又不是她的国家的国教,和她没有丝毫责任关系,反而是那些极端分子该为她们的明显违法行为而忏悔。甚至于她回国之后,意外地产生了萌萌,她也是因为尊重人类的生命而承担起当一个母亲的责任,并且整整承担这责任十年。

如果说这世界上这辈子到目前为止好事儿做得比坏事儿多百分之八十的人就能被称作“好人”,那她觉得自己当之无愧。不仅如此,她几乎把她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生物学研究,做出了重大的成果甚至影响整个世界的分子生物学发展,这样的成就怎么说对于她人品也是加分项吧?

然而为什么……

这种事情,被她碰上。

她真的,真的,非常,非常,不想死。

文玢不知道死是什么,正如这世上其他还活着的人也都不知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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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r h yug girl r ay hr hua big ks h dh railay.”is曾说过,在她还只有十二岁的时候。

那时候她还什么都不懂,真的,什么都不懂。认为死就死了,有什么可纠结的?物质来源于非生物的无机环境而归于非生物的无机环境,是自然的循环,符合一切本应就有的原理,也是所有生命的终点。

但她后来才明白意识与无意识的不同——意识,或者说人类的灵魂,和那些普通的没有自我意识与判断能力的小哺乳动物的大脑有序度的不同。不是说物质构成的不同,在物质构成上所有有脑的生物的脑部都是基本相同的,没有任何元素或者物质形态的区别,甚至连基本结构也都是几乎相似的。真正的不同就在于有序度,虽然还没有人能够研究出能产生自我意识的、复杂的有序度,即她常说的“灵魂”,与不能产生自我意识的、简单的有序度,之间有怎样的分界,但毫无疑问,有灵魂和没有灵魂对于人类本身是完全不同的。

有灵魂,所以便不只是本能的机器。有灵魂,所以还要追求灵魂的永恒,而非单纯的繁殖——否则人类与那自己繁殖进行二分裂的细菌有何区别?又与那些具有低等的雄性求偶行为的普通哺乳类、爬行类与鸟类有何区别?

人活着,是为了她的灵魂,而不是为了繁殖。这一点才是人类的本质。

而灵魂的毁灭,则是人类所能知晓的最大的悲哀。

正如战争,正如疾病,正如剥削和压迫、皇室贵族的草菅人命,这些泯灭了人类最高贵灵魂的行为是文玢平生最痛恨的。在她看来对于人类灵魂的一丝一毫的伤害都是不能容忍的,这种伤害既可以来自外界也可以来自自身。

可是灵魂倘若毁灭,那么一切也都不复存在了。一个人倘若死了,那她的灵魂就瞬间由这宇宙中最高贵的有序度,而化为了毫无价值的熵。甚至在这个人的角度,整个宇宙的空间与时间也因此而乍然消失。

她还记得,曾经和ri一起在海德公园的草坪上躺着仰望夜空。那得是十七八年前了吧。在剑桥读硕士学位的时候,她每个周末都会去伦敦感受大城市的气息,顺便从伦敦的市场中买从中国和其他亚洲国家进口的食材和调料。那时候她们很多次那样,在白天的喧嚣过后,等到夜晚降临,选一个室外的、安静的地方,探讨一些或浅显或深刻的话题。

她忍不住问ri有关于死亡的事情。

然而ri却先问她出生。出生是怎样的?她还记得出生吗?出生是时间的开端吗?出生之后,有没有立刻便有自我意识?那么自我意识的产生,是时间与空间的开端吗?

文玢一下被问懵在那里:这种涉及到时空本质的问题,不能用人类对于宇宙的常规认识来回答,而只能从一些真正能够相信的本质上进行逻辑严密的推理。

她和ri在谈论这种问题时都默认,物质世界的真实性是否存在是不确定的,而能够辨识自身的自我意识是唯一可以肯定存在的事物——即强化版的我思故我在。这就必然推出一个结论:在自我意识产生之时,即是那个人类意识中的世界——或者叫做“真实”世界的投影——的开端,在那个人类的脑海中的世界里,所有的空间与时间就在这一刻开始,并由此逐渐扩充。

毫无疑问,倘若现实世界是真实的,那么每个人脑海中的现实世界的投影都是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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