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封归还(2/3)

绩不差,很快便可以再上手。

她当时以为其他长处可以弥补不足,曾拼了命一般去学。

……最后得到的却是肩上半寸伤疤,与一次濒死经验。

左手挽弓右手搭箭,女孩把弓弦拉近颊边,瞄准了一个极为巧妙的位置。

永昼不疾不徐地跟在后面,距离拿捏得恰恰好,既置身于战圈之内,却又不至于碍到谁的脚步。

金发女孩已挽起弓,箭在弦上,随时可发。

把目光平移到弓身上,他挑了挑眉,决定再走前数米。

多拉蒂大概不知道自己在西边的名号是什么,除却意指性格怯懦的“羊羔”之名外,他们还被诺堤称为“猎手”。那当然不是在说久居东方的法师们有能力压制甚至支配谁,而是指黄金家族最得意的狩猎技能,永昼甚至知道龙族里有成员曾被蒙恩之人路易治多拉蒂射瞎过一只眼睛。

诺堤也像多拉蒂一样狩猎,然而前者当成消遣,后者却视之为一种生计。

即使如此,永昼也从未想过有多拉蒂会以四棱箭矢对准诺堤家的长子,更遑论是前端的凹槽要比寻常箭头挖得更深,因而更显尖利……中间是隔着一头雄鹿没错,然而她正站在顺风位上,少年却吃了一个小亏,离雄鹿更近一些。

万一猎物反击或者是她“错手”,路迦几乎避无可避。

──若他是个普通人的话。

直至他自己也站在钢棱前面,路迦才体会到它所带来的压逼感。

扑面而至的威压让人不由自主地觉得自己只是一头猎物、一只野兽,拥有利爪尖牙也难逃被杀的命运,智慧在此刻也派不上用场。无关意志力与胆识,它本身就具备使人不动声色地失控的能力。

但恐惧不可能让他退缩。

路迦暗自衡量一击所需的腕力,将原先瞄准要害的枪尖指往另一个角度,对来意未明的挑衅者作出警告。马匹尚在奔跑,姿势本来就需要不断调整,他的动作又说不上大,塞拉菲娜多拉蒂不可能察觉到他想要做什么。

不论结果为何,甚至她是否故意也不再重要,自她做出包抄的决定,就该料到会迎来诺堤的反击。

女箭手张弓的手举得很稳,冰蓝色的左眸眯起,另一只眼则是紧盯着猎物不放,乍看起来就像是看向他一般。女孩一脸凝重,屏息静待,分明随时会下杀手,却没有别人意料之内的狠戾。

在她差一点便犯下弑亲大罪的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吗?

路迦微微翘起了唇角,略一瞄准,下一秒钟便已出手!

眼看对方的长/枪已经离手,女孩松开了搭弓的两指,朝雄鹿的眼窝放出一箭。

筋弦拉弯弓身,硬枫所制的木箭被推出去,按着她计划好的轨道前进。塞拉菲娜目送它朝奔跑中的猎物而去,钢矢划破空气的声音高似蜂鸣,她反手从箭筒再抽出第二枝来,再度搭箭挽弓──他只有一杆长/枪,她可带了不止一枝箭!

一直沉默着观望的永昼咧嘴露出犬齿,漆黑如夜的双眸刹那间变化成金黄,中间的瞳孔尖似细线,任是谁也能看出他异常危险。长/枪应声刺进雄鹿的右眼,收势未了之下,顺势连另一只眼也贯穿,四分之三的枪身都射透了头骨,直接把牠带得往左歪去。

受此影响,原本可以命中眼窝的箭矢转而射穿雄鹿的左颊。

雪原野鹿一个趔趄,带着枪与箭往前滚了两圈,侧躺于地,再没有一点动静。

不需永昼再作威吓,也不需要路迦再表一遍态,女孩已自觉地垂低了手里的武器。要是到了这一步她还看不出是谁输了的话,她便是在欺骗自己。

胸膛里一颗心脏跳动到毫无规律可言,好似随时都会跳出来一般,她已无力顾及其他。耳边的风,马匹不安的移步,还有掌心之内弓箭的触感,统统都变得不再重要。

在身处逆风位的前提下,路迦诺堤未尽全力,便能让大半枝长/枪穿过雄鹿的头骨,不难想像他要是瞄准了别的地方,此刻她的下场会是如何。

提出包抄决定时她并无心伤害对方,然而此刻回想起来,连她自己都无法否认这个决策何等可疑。事后才发现自己一度与死神擦肩的恐怖,与对他没有瞄准她的讶然,两种情绪缠绕在一起,沉沉压在肩头上面,把差一点便宣之于口的惊呼又压回去。

她从未真心害怕过什么,此刻却有几分手足无措。按永昼的反应判断,他们从未对她放下戒心,刚才路迦的反应再大一些也无妨,他想要的答案尚且不足以为她赢来如此厚待。

换作是她的话,说不定已经出手了。

路迦俯身把长/枪抽出来,对着虚空挥过,雪地上便洒满了一圈鲜血。他看了看双眼仍然有异的永昼,话却是对塞拉菲娜说的,“这周的住宿费到手了,把尸体运回去之后稍作休整,下午再……”

──有狼叫自远方传来,打断了他的话音。

南、西、北都是平原,刚才的小树林也已经离他们很远,倘若有事发生,他们根本无处可逃,更遑论野兽的叫声已经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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