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1/2)

&l;&g;为了见到《生命是什么》的原作者,李光瑞当然不惜在这间病房里等好几个小时。

她注意到这病房原本很宽阔,然而里面却有七把椅子,还有两张额外的床,所以显得有些拥挤。病房里一直放着轻快的古典音乐,是从窗台上的老式留声机里放出来的。

李光瑞忍不住对那已经不常见了的留声机多看了几眼,文玢注意到了这一点,便微笑着说道:“这是埃尔温他们找来的。巴赫,原先听过么?”

李光瑞诚实地摇了摇头。她家里老一辈的人生活相当传统,即使是听音乐也都是琵琶古筝之类,很少接触西洋音乐。

“i us dr ug(德语:赋格的艺术)和usialishs fr(德语:音乐的奉献),”文玢温和地介绍道,“闲暇之余可以听听。现在的磁带也已经比这老唱片便宜得多了。”

李光瑞表面上点了点头,然而心里却吐槽道:她根本听不懂这曲子的名字是什么,该怎么去找啊?这两个词明显不是俄语,甚至恐怕也不是英语吧?巴赫是德国人,这件事她还是知道的。该说真不愧是追求了那个薛定谔快二十年的人么,听的音乐都是说德语的人写的。

然而这曲子可真是……难以用通常的词语来形容。但她只能说真是漂亮,繁复而整齐,就像是镜像图案交织的图画。不,甚至不能说是图画,因为它的对称结构似乎已经超越了平面可以描述的维度,应该说是建筑,或者说优美的空间结构。

就像是一根仿佛向无穷远处延展的长绳,远看是一维的,再近些看到是二维的,具有一定的、复杂却重复的图案花纹,而再走进,却发现它真正是三维的,由好几条不同的丝线经过精巧的编织缠绕而成。

即使从未接触过西洋音乐,李光瑞还是不由自主地坐在旁边听了很长时间。一张唱片放完之后就换上另一张,直到她听完了所有di us dr ug和usialishs fr,又不知听了多少别的巴赫的曲目,偶然看到窗外天空已经暗沉下去,看一眼手表才发现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半。

“嗯,该吃晚饭了。”由于这姑娘在病房里,文玢一分钟都没有睡,此时非但没有感觉到饿,反而觉得很困。她长时间地处于低烧状态下,夜里又会起来刻版画,非常需要白天的睡眠。不过为了她幻想中未来的学生,少睡几个小时也是可以接受的。

李光瑞刚想主动提出去医院的食堂取晚饭,病房的门却被“砰”地一声推开,一群抱着许许多多盒子的人就这样涌进病房里。

李光瑞简直吓了一跳。

这群人为首的是一位戴着军绿色苏联军队款式的船形帽、金棕色短发银灰色眼睛、相貌异常俊美然而怎么看都得有四十岁甚至更年长的苏联绅士,穿着一件带着漂亮的银灰色狼毛装饰的皮大衣,抱着一大摞彩色纸包装的盒子。

而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位穿着灰色大衣、金色头发看上去温文尔雅但至少得有六七十岁的老先生,以及看起来似乎是她的夫郎的黑色卷发的却不知为何看上去很有活力的老夫人,两人都拎着相当多的袋子。

再之后是一位穿着严谨庄重的黑色正装马褂相貌和布朗博士出奇相似的六七十岁的老先生,和她身旁穿着华丽的狐皮披肩露出里面典雅的暗红色旗袍的老夫人,而和他们高贵的穿着很不搭调的是两人手里拿着的装着各种装饰物的箱子。

最后的也是一对夫妇,是一位穿着简约而普通、戴着银丝圆框眼镜、虽然可能也有六七十岁但看起来还有些帅气但却习惯性地露出严肃认真的表情的老先生,以及一位打扮同样简约但高雅、即使大概也有五六十岁但却依旧风韵犹存的老夫人。

当然,意识到今天仿佛是西方平安夜,李光瑞对于有很多人来看望布朗博士并不奇怪。然而真正令人不知所措的是,为什么这来的人看上去都那么眼熟啊?!

那位金发的老先生,怎么看都像是她昨天借的《人体与动物生理学》扉页照片上的丹尼斯·布朗教授。而那位穿正装马褂的,似乎前几天在电视上的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纪念仪式里才看到过,是文家的老家主,文安墨老先生。其余的两位就更别说了,她看过那么多相关书籍还不至于认不出来那是著名的苏联进化论学家谢尔盖·弗拉基米罗维奇·帕夫洛夫和她刚刚还在讨论的夫孺皆知的奥地利裔物理学家埃尔温·薛定谔!

李光瑞瞬间被吓懵:要不要这样啊,一群满世界被要签名的人突然聚集到同一间病房里——不过这间病房是给杰德·布朗住的,所以,这应该也是正常现象?

然而,据说这位文老先生从前的英国夫郎,也就是布朗博士的父亲改嫁给了布朗教授?她们还能这么和谐相处?!并且那位帕夫洛夫博士似乎也是布朗博士从前的情人吧?据说她们分来就是因为布朗博士移情别恋上大名鼎鼎的埃尔温·薛定谔?!然而她们现在却竟然还能一起谈笑风生?!

天哪,未免太混乱了点儿!

上流社会果然是完全不能理解的!

看到病房里来了一个年轻而俊秀的姑娘,谢尔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记住【这是一种情怀】最新更新章节〖第149章〗地址https://wap.67x9.com/90/90355/14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