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1/2)

&l;&g;谢尔盖站在文玢的实验室的冰冻柜前,看着架子上缺失的离心管的空位,沉思了一会儿。

很可能的,杰德想要带埃德加一起死,或者想要带她和埃尔温也一起死,甚至还可能把其他的人——她的父母、丹尼斯和拉温达、还有她姐姐都带上,以相同的方式死去。

但这未尝不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给所有人注射这药剂,然后观察反应。七个人的样本(因为埃德加目前在法国接受治疗难以联系所以不能算上),做一个预实验应该是够了,并且这七个人都超过三十五岁(毫无疑问,还有的是三十五岁的两倍更多),而又没有严重的癌症。倘若他们产生了相似的反应,则基本足以证明杰德的病症主要由自身免疫引起,那么通过分组实验不同的免疫抑制方式,就可以从中挑选最有效的,对杰德进行治疗。

当然,这是在拿所有人的生命冒险,他们不一定都能同意。但要是让谢尔盖继续看着杰德这么消沉绝望下去,甚至是将对死亡的恐惧寄托于虚无缥缈的娱乐,她完全不能忍受。

她相信其他人大多也是这么想的。别的人还不确定,但至少埃尔温不会看着杰德死,而倘若埃尔温参与了实验,安尼不会抛弃她,加上谢尔盖自己,这样至少就有三个人了。丹尼斯恐怕也不会容忍杰德就这样消失,拉温达肯定也不会接受,这样就能有五个人。至于杰德的母亲和继父,不敢保证他们能为了杰德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毕竟他们还有更多的事情、更多的人要在乎,杰德家的产业关系到数十万人的生计。然而如果运气好,或许这两个样本是可以取得的。杰德的姐姐就不能指望了,谢尔盖也清楚倘若中国某个可以影响世界经济的大集团的领导者莫名其妙地死了,对于很多人而言都是灾难。

无论如何,这是有希望的方法。杰德如果真的想要让大家一起死,那就趁机给大家都注射药剂,进行试验吧。不要求在统计学上有多么可靠,她只求能解决迫在眉睫的问题。

如果真的引发了难以抑制的自身免疫反应,那么实验的后期就需要别人的帮助。为此,谢尔盖去找曲医生单独谈了。后者一开始强烈反对,然而最终也不得不被谢尔盖的真心所感动,还是勉强答应了。何况,这样大胆的实验对于任何一个临床医生都是莫大的诱惑,纵使所有人都不幸因此而死,她最终还是能得到相当多宝贵的经验。

于是,在文玢还在病房里听她的巴赫的时候,谢尔盖把所有目前能找到的成年人聚集在隔壁的空病房,和他们说了这个冒险的试验计划。

当她陈述完之后,有好几秒钟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沉默。

埃尔温第一个打破僵局:“其实杰德已经给我施用过这个药了,在我的肺结核加重的时候。这药取得了难以置信的疗效。”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埃尔温注射了那个药,却现在还是好好的,然而文玢却有那么严重的感染发热症状?!这是否可以从某种方面说明,那个药并不是导致间歇急性发热症状的主要原因?!

“时间问题。”丹尼斯低着头说道,“杰德注射药剂的时间是九月左右,而埃尔温是上个月才注射的,从理论上讲还没有到发病期。”

“是这样。”谢尔盖从她的一摞写满草稿的文件中抽出一张,“这是杰德的观察记录的复印件,上面标注了包括她自己在内的所有临床试验志愿者的每一次异常反应。”

“记录显示,所有志愿者都在大约注射药剂第七天时,有一次程度较低的发热。之后患有癌症的志愿者有一系列明显而不规律的发热症状,时间各自不同,应当与药剂无关。在第二十三天时包括杰德在内的三个对照组志愿者发生一次程度较低的发热,此时大多数实验组志愿者还处于癌症引起的频繁发热中,相关性不大可以忽略。”

“然而在试验第四十一到第四十五天,所有志愿者都先后出现发热症状,其中年龄小于三十五岁者程度较轻。这也是杰德第一次因为晕厥和咳血被送到医院,当时诊断为低血糖和细菌性上感——那当然是误诊。当时埃德加和我的研究生希尔都在场,然而据希尔描述,似乎杰德当时并没有多么严重的症状。”

“而之后在某个时间点,埃德加把含有黄曲|霉素的恰特草给杰德,之后又在某一天杰德服用了这些含有剧毒的恰特草。记录显示在杰德去剑桥的前一星期,已经具有严重的咳血、胸闷和低热症状。在此期间她一直在用一种中药成分川贝母皂甙对症状进行压制——我希望各位注意这一点,杰德养成了掩饰病情的习惯,以后不能再让她随意继续接触川贝母乃至其他草药制品——回国之后第三天就因为窒息而被送到此医院。”

谢尔盖停顿了一下,把划得异常凌乱的纸张合上,严肃地对众人说道:“综上所述,据我初步分析,杰德的药剂必然具有某种引发自身免疫的缺陷,可能是由于胸腺功能紊乱引起。我推测这是由体内组织的受损和衰老诱发的,也就能够解释发病的年龄分界和器官特异性现象。我认为存在免疫细胞‘爆发’的阈值。少量受损组织只引发轻度的发炎,没有达到免疫细胞‘爆发’的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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