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2)

&l;&g;沈若良也连忙跟上去,然而到底是比萌萌慢一些,当他终于找到那个重症监护室的时候,萌萌已经坐在那门旁边的椅子上了。

重症监护室有一扇密封的玻璃窗,可以让门外探望的人看到里面,而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在那窗前,眼睛紧紧地盯着其中的病床。

沈若良看到那里面白色的病床,床边放着各种各样的仪器,床上的被子微微隆起,然而直到枕头边才能够看见一抹黑色。而那黑色的卷发之下,是一张戴着复杂的、似乎是辅助呼吸作用的面罩的苍白的脸。

他突然发现那女人竟然已经这么瘦,这么苍白,躺在病床上,仿佛要与那冰冷的白色融为一体。

白色,为什么是白色?不,她应该是黑色的,优雅迷人的、专属于绅士的温柔而庄重的颜色。黑色掩盖了她所有的过去,无论那些令人愉悦亦或者悲伤,而留给别人一个完美的印象,仿佛这个人一直都那么优雅那么强大,是一个伟大的科学家、一个温和慈爱的母亲、一个完美的人。

而白色却把那些表象之下的不完美完全暴露,揭露出她事实的状况:瘦,虚弱,已经不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并且还患有疾病。

不知道是什么疾病——竟然会这样严重。

沈若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那女人——他所爱慕迷恋的人,小白糖的亲生母亲——竟然会病得这样重。她明明昨天还看上去状态那么好,做饭、刷碗,继续做她的实验,还托他给李光瑞带了书,然而为什么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之内却变成了这样?

沈若良不禁想到,是因为什么事故吗?肯定是的,因为什么事故,否则一个很正常的人怎么会突然病起来。然而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故,他却不敢去问萌萌。看着萌萌这样执着得甚至有些疯癫地“观测”那女人,他甚至也开始有些觉得那女人的确是生了重病了。

他胡乱地想着,忽然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往这边儿走来。那医生是他曾经见过的,原先那女人带他和萌萌去医院看一个患了肺癌的老人,这个医生就是那位老人的主治医师,和那女人似乎是认识的。

萌萌余光看到那医生来了,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病房里他昏迷不醒的母亲,却语气焦急地对那医生问道:“曲大夫,我妈妈她怎么了?”

曲医生脸色有些沉郁,然而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却依然尽量温和地说道:“没事儿,萌萌,你妈妈会没事儿的。”

听到她这样说,沈若良的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

曲医生开门的时候,文玢就已经醒了过来。

她看到空白一片的天花板,思维一时间有些凝滞,第一反应竟然是卧室的灯掉了下来,然而很快记忆就回到了她的脑海中。她记得自己早上的时候觉得有些胸闷,咳嗽了几声又咳出了点儿血丝,然而服了三勺药便压了下去,之后便去了医院。

她那个患晚期肺癌的老年志愿者已经到了该出院的时候,然而却依然还有些感染发炎的反应,不知是因何而起。她去看了那个病人,记录了状态,那时候已经有点儿窒息的感觉了。因为呼吸不畅而缺氧头晕,文玢很快便离开了病房,准备出医院的时候就感觉到胸口一阵钻痛感,想要咳嗽一下,却没有咳出来,一口气儿没喘上来,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而现在看来,她还活着,并且还在这医院里。

她不知该不该庆幸自己还活着,然而又觉得莫名其妙。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普通的细菌性感冒而已,单抗引导的端粒酶逆转录病毒|药剂的微不足道的副作用,加上组胺导致的无关紧要的出血,应该过了冬天便会好了吧。可竟然会因为分泌物过多堵塞呼吸道,而导致了窒息吗?

文玢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该吃那么多川贝枇杷糖浆,那东西镇咳却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反而会阻碍人体对于刺激的正常反射,而阻止她自己把可能堵塞呼吸道的黏液咳出来。

然而,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文玢感觉到喉咙里一阵火辣辣的疼,恐怕是刚刚他们抢救她的时候,插管吸走了妨碍她呼吸的黏液。幸亏是在这大医院里昏迷的,否则倘若落到那些做针灸拔火罐的医生手里,还不知会被如何对待。若是仅仅因为呼吸道分泌物过多而窒息,没有得到合理救治而身亡,那可真就太可笑了。

但是看到进到这病房里的曲修毅暗沉的脸色,文玢却感觉到不对劲起来。

曲修毅是新中国的第一批医学留学生之一。这指的是新中国政府成立之后的培养现代医学人才计划,专门把国内有志于医学研究的青年人送到欧洲读书,而和文玢这种自己申请到苏联读大学的情形本质便不同。

那时候刚刚建国,人们的民族情绪很高涨,对于欧洲国家除了苏联之外其实并不怎么信任,故并没有多少人愿意抛开传承几千年的传统医学不学,而去搞那些血淋淋的“洋玩意儿”。然而那批原本是不怎么情愿地被国家扔到国外学习“洋玩意儿”年轻人,却在认识到当时还被中国人叫做西方医学的现在医学之后,意识到了这门科学对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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