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挣扎（3/4）
法给他提供最好的人生，这就是失败！
我就像个已然倾家荡产的赌徒，找尽各种借口来服自己继续这个赌局。
手慢慢地伸向孩子的喉咙，我在心中默数：一、二、三！
喀嗒……
深夜的大道上依旧没有什么人声，如同我清晨在这里出现时一样。我总是和大部分人没有交集，而存在集合的那部分人却都要变成死人。
这是我的不幸，抑或是我的幸运？
茫然中，没有方向的我拐进了一条巷。当前方已经没有去路时，我突然发现挡在身前的高大建筑灯火通明，伴随着悠扬的旋律，正有许多人声从中传出。
爱与和平福音教会？
我心头一跳，忽觉命运的安排是多么的不严肃。
“欢迎光临，请进。”
抬腿进入教会大堂，我又见到了今天刚认识的那位林子瑜姑娘。
对于我的出现，她显然也十分意外，浅浅一笑，一双眼睛顿时弯成了好看的月牙。
我按捺住心中那一丝惊喜，开口道：“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以为是人的矫揉造作，不成想，自己也成了这样的矫情人。”
这听起来像在**，但经历了一天大起大落的我，却真有这种无法言的感慨。
“你……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姑娘家家分明是被我的表述吓到了，惊慌失措的表情看得我好想笑。
“我叫刘义，嗯……义人的义。”我笑着补充道：“谢谢你，让我此刻的心情好了不少。”
完这些，我就径自走向会场，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
教会这个时候正在开祷告会。主席台上的牧师讲得唾沫横飞，青筋暴起，我却一直在留心林子瑜的一举一动。
她很忙，时而要在会场里帮忙做接待工作，时而又要客串唱诗班人员，一人分饰多角却又乐此不疲。
看得出，她待人接物都非常真诚。许是涉世未深的缘故，在她身上我能感受到世间少有的一份纯净。
很多时候，世界就是个大染缸，离得越近身上就越污秽。我已经脏的一塌糊涂，自然对美好事物格外珍惜。
半个时后，祷告会结束，人群渐渐散去，我也正准备起身离开。
“刘弟兄，请留步。”唤住我的是林姑娘。
弟兄这个词让我想到“兄弟”，我现在兄弟不少，都是混黑道的，弟兄倒是一个也没有。
我停住脚步，转头好奇道：“林姑娘有何指教？”
林子瑜忙了一晚，额头还密布着汗珠，一路跑着来到我跟前，笑着道：“你今晚能来，我很高兴，教会现在需要很多像你这样的新鲜血液，如果有兴趣的话……”
听着她絮絮叨叨地“招揽”我，我突然有种面对老王头的感觉。他们的区别只在于，一个是要你杀人，一个则要你救人。
那我到底是想杀人，还是想救人呢？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趁着林子瑜中场休息的空当，我插嘴道：“孩子因为年纪，很难有坚定的信仰，那他们死后能进天堂吗？”
林子瑜愣了一下，随即答道：“是的，基于圣经的理由，神接受所有在幼年去世的人并让他们到天堂。”
“谢谢，这让我感觉更好了。”
笑着挥手作别，我从林子瑜的脸上看出一丝不解。但我没有向她解释，这本就是私人问题，将她牵扯进来没有任何好处。
天空又下起了朦胧细雨，我在雨中独自漫步，心情开始一点点平复。
我知道，有个地方必须要再去一次，做一个了结。
24时营业的便利店满大街都是，但日夜不休的当铺并不多见。
所以，当我走进当铺，看到老王头裹着条毛毯正打瞌睡时，对他竟也难得生出几分同情。
“哎哟，这么晚还来交任务？”
“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不用客气，我只希望是个好消息。”
“这……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信封，从窗口里递了进去。
“怎么？任务失败了？”
老王头显然有些意外。
“算不上失败，只是……不想再继续下去。”我想了想，接着道：“或许，我的确不适合做一个杀手吧。”
打开信封，老王头看了一眼里面的照片，缓声道：“你不想对孩子动手？”
点点头，我坦承道：“这超出了我的原则底线。”
“为什么？我能听听你的理由吗？”老王头诧异道：“毕竟，杀手很多时候是没办法选择目标的。接受委托，完成任务，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很简单，如果这世上真有什么人是无辜的，那也只能是孩子了。”我笑着道：“他们可是注定能进天堂的人。”
完这些，我便打算转身离开，和这个地方彻底再见。
害我的人，他们一直都在那里，我迟早会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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