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他是谁（1/2）
方晞笑笑，“这件事可不是那么容易。”说着他转头想看看萧恪，却发现后者已然不见。
“走了也不说一声。”方晞嘟囔着，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神情恍惚了一下。回过神后，他望着观宙学院的方向，这是萧恪此行的目的地，无意识地抿着嘴唇，眼神透着一股寒意。
然而他很快就收起了这种神情，若无其事地回到了房子那边。
“宿晨呢?”长老似乎看出了他的异样，张了张嘴，却蹦出了这句话。
“他啊……可能要去荒芜深渊一趟。”方晞淡淡地说着。
与此同时，萧恪进入了情报阁。
或许是前些天裁人裁得太多，现在情报阁中的人少得可怜，更显得寂寞的空间之广。也是，一下子裁了那么多人，顾客也需要重新估量如今的情报阁，所以这里面的顾客是少如零星。
“殷雱呢?我找他有事。”一句少年的问话在略微寂静的厅内回荡，似乎带着一些焦虑。
被问话的人眉头皱得很深，不耐烦地说：“殷雱老师还有事，你先等一会儿。”他可还没有忘记裁人那时少年的精彩表现，心中有着芥蒂，但碍于身份，他也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在心里憋着发泄。
宿晨笑笑，不发一言，默默地找了个地方就坐下了。但他的眼神涣散，似乎在想些什么。
他其实心中焦急不已。事情的发展可以说是在他意料之中，可是偏偏又有一些是他始料不及，或者说，不敢去想的。他很清楚，对于这些事，最好的解释就是这个，但他还是不愿意去往这方面想。
毕竟这事如果成真，那么以后将会更加莫测。
但现在事情已经摆在那里了，依他的性格，自然是要查个清楚，免得以后白费功夫或措手不及。
不过……上次是不是不该帮忙？现在有事着急就只得到个不咸不淡的等字。
当然，他不后悔。
萧恪看着沉思的少年，挣扎了片刻，走了过去。他蹲下来直视少年的眼睛。那眼睛如同黯淡的星辉一般，看似无光，其内里却蕴藏着惊鸿光华，无形间传递出一种魅力。在这魅力之外似乎裹着一层膜，遮住了这些东西，却将自己的飞扬努力向外射着。
他看着这眼睛，忽然想到了什么，心神一动，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在少年眼前晃了晃。萧恪以前曾经接触过几个失明的人，现在看来，虽然有所不同，但细节处的表象，暴露出了它们的徒有其表。
不出他所料，少年依旧呆滞。萧恪心中叹了口气--刚刚是因为突发病患才这么着急的吗?也不怪他这么想，与少年相处十几天，少年的表现与常人无异，又怎么让人生疑是已盲之人？
但下一刻，少年拍开了他的手，“萧恪先生，您在这里干什么?”很显然，他不仅知道萧恪的小动作，还知道是萧恪的作为。
萧恪有些愣，“你的眼睛……”他欲言又止。
“我的眼睛？”少年摸摸自己的眼睛，忽然笑了：“是不是太美了?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没想到您也是！”
萧恪很想把他的猜测说出来，可几经踌躇出口成了：“那要是它们没用了怎么办？”
少年茫然地抬头看他。萧恪有一瞬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他似乎看见了少年眼中一闪而过的讶异。“怎么可能？”
而后少年又想了想，恍然道：“您是说瞎了啊！放心吧，就算瞎了，我眼睛也还是会好好的。”
“什么意思？”
少年似乎意有所指：“就算是荒废了的东西，也留有它曾经的灿烂。更何况，说不定还有人一直惦记着呢。”
这话不像苏颎能说出来的话，萧恪愣一下忽然问：“你是谁？”语气凌厉。
少年似乎被吓到了，过了很久才怯怯道：“苏颎啊……”
这不是萧恪希望得到的答案，他继续追问：“你来情报阁做什么?”
“我……查些东西啊!”少年理直气壮。
萧恪笑了起来，“查些东西？查些东西需要指定找那个殷雱？”
好像是被萧恪盯着他的灼灼目光给吓住了，少年低着头，不知是心虚还是怎的。
相对无言，一种紧绷的气氛在二人之间蔓延。旁边小声攀谈的人也发觉这边情况的不对，渐渐地止了口，看着他们。
一时间，全场静寂。
忽然，一声响动在厅里回荡，这是鞋底的沙土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同时，一个诧异的声音响起，终于泄走了场间的紧张。
“宿……苏颎，你怎么在这儿？”殷雱后面跟着众核心人员，她看着少年，又看看萧恪，问了出来。
少年像找到救星一般扑了上去，“殷雱啊，你得帮我啊!我真的有急事！”
殷雱似乎很不习惯少年的热情，一时发窘，许久才道：“跟我们走。”
“那个……”萧恪突然问，“你们阁主，他还在吗?”
“他出去了，大概交流赛的时候回来。”
“哦……”萧恪失望地看了少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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