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魔界(1/2)

无比刺骨的风寒席卷着整片森林,硕大的落叶飘飘洒洒,重楼整了整单薄的衣服。前方便是那处熟悉的悬崖,寒风在那里会愈加疯狂。而他只是淡淡地前行,仿佛融入这夜色,不曾发出一丝声响。

落叶与那飞絮一起随风而下,“飕飕”的不知疲倦。重楼抬头望向那浩瀚的天宇,六个血红的月亮错落在各方,同那稀稀落落的星光一起,照亮着这一片天地——魔界!

重楼拨开了几片残叶,静坐那悬崖边,是发呆抑或着思考旁人不得而知。重楼所在的部落虽然实力相对强大,可面对那些无处不在并且凶猛异常的飞禽走兽,也绝非是他能够轻易招惹的。

突兀,一阵沉闷却十分动人的音乐声徐徐响起,只见重楼双手捧着一个模样怪异仿佛葫芦般的乐器,嘴唇轻轻蠕动,不一会儿竟在这峡谷之间激起阵阵回音。然而这个举动却吵醒了悬崖对面的狼群,对着高悬的红月一陈吼叫。重楼没有在意,打便生活在丛林之中,对与狼嚎,早已见怪不怪。因为此刻,他正在举行一个虔诚的祭祀,那是对逝者才有的告慰。这已然成了一种习惯,深入骨髓!

“呵呵,为什么是你害死了我的母亲,为什么?”重楼苦笑着捧起悬挂在胸前的那块古玉,借着月色可以看清雕刻在古玉之上的字迹“诸天谕令”。此玉非常粗糙,显然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而那肉眼可见的字迹却更为怪异,因为那根本不是魔界的字,恐怕除了重楼自己,谁也无法读懂。

“执掌三界浮灵,重结破碎轮回?哈哈…..笑话,何为三界?何为轮回?我只要我的母亲回来,我只要我的族人安定,仅此而已。”重楼笑的那般苦涩,越越无法控制情绪,激动得浑身颤抖着。他并不是一个生性软弱的人,恰恰相反,重楼肩负着一个部落的兴衰与上万族人的未来。若不是为了大家,恐怕胸前的那块“破玉“早已被其丢入这万丈深渊了。可是对于一个年方十六的少年,对母亲那十几年的思念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击溃他平日里的坚强和稳重。重楼不会哭,可许多人都知道他有多么难过,毕竟相对于魔界之人数百年的寿命,区区十六之龄,重楼还只是一个孩子。

“楼儿,天寒便早些回屋休息,免得大伙着急”一道苍老的声音向起,唤醒了神伤中的重楼。“族长?您怎么来了?我……重楼连忙整理好心绪,抓起掉落一旁的乐器,起身道“慢点,我来扶您。”

“不用,不用”老人微微一笑,摆手拒绝了重楼“老头我还是有点用的,虽然不像你们年青人…额,不了,哈哈,倒是楼儿你呀,不愧是我族最为骄傲的大祭司呐。”老人名为佩猿,是重楼这一族数百年来唯一的族长,也是部落的首领。地位之高,毋庸置疑。恐怕也只有大祭司才能与其比肩。何况最近十年以来,因为重楼的关系,整个族群在魔界西域东南一带颇有威望,这位看着重楼长大的老人又怎能不开心呢?

听着佩猿的夸赞,重楼不好意思地扰了扰头,无奈道“族长,你又来了,什么大祭司呀,重楼不过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算不得什么……

“哈哈,对对,你这子”佩猿早知重楼如此答复,只好笑着打了个哈哈,随后才拉着重楼坐下。二人靠着参天的大树,风寒似乎渐行渐远,四下里也是寂静至极,唯有那天穹之星月依旧不谙寂寞的闪烁。

不知不觉中,重楼叹了口气,将眼神从夜空中收回,看见佩猿平易近人的面孔,心情不免好了许多。

“又想你母亲啦?”佩猿语重心长地问道,而他却依旧遥望天空,并没有注意重楼询问的目光。“起你母亲,呵呵,她可是一个大美人呢,和你父亲啊正好一对,可惜……佩猿到这,转过头看了一眼重楼胸前挂着的古玉,郑重道“楼儿,逝者已去,你虽然还,然而我魔界之人岁月悠长,有些东西,该放的还是要你放下……重楼只是点头,他不知道如何回答,那些生长在心间的情思又该如何放下。

“族长,您过来应该是有话要讲吧?”重楼很清楚,一向深居简出的佩猿可不会无缘无故深夜来访,必是族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这事自然瞒不了你,因为还需要楼儿你去解决。”

“我?”

“嗯,不过你不用胡乱猜测,静静地听我就好。”佩猿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整理思绪,片刻后方才继续道“一个月前,赤城给我们西域众部落下达了一项命令,要求各族祭司前往颜月宫拜谒宫主,现在的她也是我西域三万年来新的领主。

“什么,领主?族长,您是达至魔王之境才能统领整个西域的领主?难怪,难怪赤城能够下达这种命令。”重楼有些不敢相信了,魔王之境那是非常尊贵的,莫在西域,就是放眼整个魔界也是凤毛麟角啊。

“对,是货真价实的魔王,等你去了颜月宫,一切自然会有分晓。”相比重楼,佩猿却是平静许多,继续淡淡地道“如果光是拜谒那怀青倒也没有什么,可是你们这群祭司去那里的真正目的……

“嗯?真正的目的?”听出佩猿语气中的忧虑,重楼不免心中一沉,话也不那么自然了,“族长,究竟是什么目的,您倒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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