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这就是故事的开始,一切恩怨的由来,罪孽的根源,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在那以后,便是四国分天下,提笔定江山的血雨腥风和爱恨情仇。

卫秦风同妻子恩爱两不疑,携手共患难,喻清娥不顾父王的反对,执意跟随丈夫远赴西燕,这一去便是永远,再见却是阴阳两隔。

那一年云舒十七岁,表姐随姐夫一起离开北魏,而她也并未多做停留,辗转到安梁地界,在那里靠着多年在北魏攒下的银子建了座‘避月山庄’,培养了一部分势力。

之后云舒靠着人脉和手底下的势力打听到了师父的消息,九年前师父离开后,失血过多晕倒在安梁边境,被平阳王府的南屏郡主所救,之后便留在安梁打听她的消息,随便寻找对北魏一击致命的时机。

云舒和师父会面后,将山庄交由师父照料,自己与平阳王府交好,与南屏郡主叶紫绾结为好友,然而她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如果说可怕,恐怕卫秦风都未必是她的对手,她狠在对所有人都是可以利用的价值,对自己也没有丝毫仁慈心。

过几日,安梁会有一次大型拍卖活动,以往也不过如此,但今年不同,压轴的是足以轰动四国的绝对利器,因此几乎各国都派了人来,而这东西就是能治疗安梁太子恶疾的救命药。这东西不仅仅是珍贵在稀有罕见,更重要的是它是改变当今局面的重要因素,多方势力都想得到的宝贝,它代表着权利的趋势和命运长流的轮转。卫秦风想得到它和安梁太子做交易,魏王想用它牵制南梁太子,南梁晋王只是想毁了它,让弟弟无药可治,而她不一样,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别人好过。她想得到这续命仙药的原因很简单,她一个人不好过,所有人都别想痛快,魏王的计划她早已看透,所以她决定截胡,至于真的得到那药之后,应当如何处理,她倒无所谓,反正谁都别想得到。

听雪楼坐落于南梁都城最为繁华热闹的朱雀街,古楼**典雅,分为三层楼阁,楼中装饰雕梁画栋,珠光粉饰,黯红色木质桌椅一眼望去朴实无华,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一层是有些余钱的百姓和商人,二层是身有后台的为官者,三层是身份显赫,家底丰厚的达官权贵和皇室大家。

听雪楼内热闹非常,一层坐满了人,二层多在交流谈话,拉拢关系,三层的五间房则全部有门帘关闭着,云舒坐于三层靠北的房间,正好可以一览全局的最佳地段,而此时的云舒正悠闲地喝着茶,观察其他人的动向,一切都按照她的预想进行着。

而云舒隔壁便是卫秦风和喻清娥夫妇,早在拍卖开始三天前,他们就会面了,对于云舒任性的想法,他们倒丝毫不意外,似乎早就知道云舒的任意妄为是阻止不了的,与其看她胡来,不如先应了她。

前面的拍卖同往常一样进行着,并无太多惊喜,直到一把镶嵌宝石的黄金匕首吸引了云舒的注意,外表看起来华而不实,但却是把异常锋利,削铁如泥的好刀,当然这样的物件并不稀奇,但却莫名很合云舒的眼。原本除了那灵药,其他的东西都不在云舒的计划中,然而从不按规律做事的云舒再一次打乱了自己的谋划,谁叫她生性如此。

“我出一百两。”

“五百两。”

“六百两。”

“一千两。”

……

原本心情甚好的云舒一下子情绪降到冰点,一触即发,对面的到底什么来头,怎么老是和她竞价,这刀也没有特别之处啊,云舒可算明白了,这家伙纯属和自己过不去,好啊,你若喜欢便成全你。

“我不要了,这位公子喜欢便拿去吧。”云舒看价格已经被抬到翻出刀本身价值的十倍,便不再往上喊了,看似通情达理的忍让,实则把对方耍了一遍。

这一边是心情大好的云舒,而云舒对面厢房那位笑容僵硬,脸都气白了,没曾想居然把自己绕进去了,一把刀价值几千两,虽然他不缺这点儿钱,但却被个小丫头给耍了,心里总是不痛快。

当云舒看到小厮端着木盘进入对面房间时,越想越高兴,又过了几轮,终于轮到这场拍卖会的重头戏了,长生九命。

啧,终于来了,再晚会儿,就睡着了,当这东西出来时,楼下所有人人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但却没有人竞价,因为他们清楚这东西即使有幸得到了,也未必有命能带走,钱这东西还是得活着才能用。

“五千两。”

“八千两。”

“一万两。”

“一万五千两。”

……

三层的东西两厢房竞争激烈,毫不想让,价格越抬越高,云舒看着都觉得肉疼,这群人还真下得血本,斗吧,任你们斗得鱼死网破,我来坐收渔利。

透过门帘的间隙看得见,西厢房的土财主是位身材健硕魁梧,浑身散发英武豪气的成熟男人,而这位便是镇守靖州的常胜将军,北魏颇有声望的人物,楚山。

而东厢房是滴水不漏,完全看不清里面的人,不过对方的身份,云舒早已知道得一清二楚,安梁晋王,太子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是太子死对头,有希望继承王位的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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