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云舒与司盛南的交谈并不愉快,回到避月山庄后,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翻看了关于安梁局势的所有记载,如今安梁分为三种势力,一个是以郑御史为首的晋王一派,一个是以元太尉为首的太子一派,另一个则是以陶丞相为首的中立派。近两年,晋王和太子一派的争斗已经从暗地里转到明面上,可任两大势力斗得再厉害,陶丞相也不偏向任何一方,但在这场斗争里,没有人能做得到真正的置身事外,司盛南曾经找过陶丞相,但却是无功而返。
而这陶丞相有一儿一女,儿子陶屹才华横溢,是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素有“安梁第一才子”之称,性情温和,外表柔弱,但却有着为国为民的胸襟。而女儿陶瑗貌美如花,也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知书达礼,是京中许多世家公子心中的白月光,最适合做当家主母。
那陶屹她见过一次,二人也算谈得来,印象还挺不错的,确实很有才华,若能收为己用,复国的机会就多了几分,况且这般美好的少年郎怎能让司盛南那种道貌岸然的家伙所拉拢,不是可惜得很。
云舒将手上的书放回架子上,把所有翻乱的东西整理好,然后站起身打理下满是皱褶的衣裙,唤来站在门外等候的南开,提笔写下一封书信,让他交给司月白。
南开拿着手里的书信并未着急离开,而是看着一脸疲惫的云舒,开口道:“北魏那边传来消息了,魏王患病,已三日未上朝,陈皇后已经答应同我们联盟,只要在等一段时间,有了安梁和西燕的帮助,北魏肯定会败,事情很快就会结束了。”
看了太长时间的书,眼睛有些酸痛,云舒闭上眼,捏了捏眉心,躺着沉重的叹了口气,这一声长叹代表了许多艰辛和磨难。
“没关系,十年都等了,再多等一会儿又有什么大碍。”
云舒想着这些事,只觉得头疼,挥挥手让南开出去,脑子里闪过司月白的脸。
而这一日沈行知主动找到她,约她与碧庭湖一见,她知道他该是因为司盛南找上自己的,但她对自己所做的事并不后悔,她从来都是这样骄傲的一个人,不服输,不低头,不认错。
碧庭湖地处云宫之下,四面环山,左种竹林,右傍溪水,绝美的山清水秀之地,因湖水呈碧绿色而出名,两岸的梨花白倒影在湖面,清风偷走花香,凋零落于湖上迎着朝阳泛起点点珠光,波光粼粼。溪山有一半月拱桥名曰三渡,一渡生老病死,二渡爱恨离愁,三渡己身,传说此地灵秀气派,曾经有过这样一段故事。
寒山寺有一和尚和姑娘初遇于碧庭湖的惊鸿一瞥,然和尚一心向佛,姑娘一心向他,姑娘等了他七年,最终逃不过被父母逼婚,她出嫁那日和尚还了俗,却还是没能来见她最后一面。但她不知并非他不愿来见她,而是和尚的母亲过世回乡处理后事,待一切处理好赶回时已是三月后,姑娘死了,常年的积郁成疾早已病入膏肓。和尚到最后都没能看她一眼,后来在碧庭湖修筑了一座房屋,种下许多梨花树,而这位和尚便是寒山寺上任主持,渡如。
三渡,一渡和尚与佛门结缘,二渡和尚与姑娘的情根深种,三渡和尚看破红尘还了俗。本以为自己是在度化她,未曾想却负了她一生,到最后才明白真正度化他的不是佛,而是她。
三渡桥倒影湖面呈现出满月,梨花飘浮水上,在完美无缺的满月也有圆缺的一天,就如夜幕笼罩整个湖,漆黑一片,没有满月也没有圆缺,到底还是镜花水月,一触即逝。
云舒到碧庭湖的时候,沈行知已经背对着站在三渡桥上等自己,那挺拔的英姿真当得一句佳公子,她高呼一声行知,对方转过身,直直的站在桥上望着她。
云舒身着素雅白衣,一只白玉簪子固定头发,一头青丝如瀑布随意披散在耳后,裙子随风而动,宛如一朵白色的茉莉花,巧的是她当日摸的正是茉莉花香的香膏,步履轻缓的走上桥,来到沈行知身边,却没有像以往一般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她看了眼远处的青山绿水,美确实挺美,但各方各地的山水总是大同小异,看多了也不觉得有趣,闭目,一言不发。
沈行知总觉得眼前的她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不禁看入了神,沉稳平静的问道,“司盛南找过你,你拒绝了,为什么?”
云舒闭着眼睛听了沈行知的话,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深谙二人的友情当真如传闻般要好得很,继而语气冷静且疏离的回答他,“你是在质问我吗?”
沈行知闻言背过身去,两个就这样背对着对方,谁都不说话,仿佛中间隔了层屏障,清风吹过凋零的花瓣来到她的身边,阵阵清香,她睁开眼,伸手接住一朵泛黄枯老的樱花,盯着手掌心里的花,思绪飘离出去,回过神,打破沉寂。
“如果你也爱我,就不会轻易听信别人口中的我,但你信了。”
沈行知心里咯噔一下,云舒点醒了他,或许正如云舒所言,自己没有那么爱云舒,只是错觉而已,可是自己对云舒确实有些不一样,他陷入了沉思。
“我不信,所以想听你说。”
云舒冷笑一声,将手心那朵樱花捏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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