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雅俗共赏(1/2)

被老家打断思路,我有些勉强地笑了笑,自然不方便把自己所想告诉于他。于是!灵机一动之下,胡诌说道:“只是看到协作插秧的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情不自禁地想起一首诗。”

“哦?”本来老人家还带着一丝好奇,紧接着神色一黯,道:“这些东西是你们有权有势的人家才捣鼓的玩意儿,老人家可不懂。”说着,老人家还憨憨地笑了笑,仿佛此时此刻他又想起我是城里人的身份。此间本来亲密无间的关系,不知不觉间又像拉开了不少,至少见到老人家看向我的眼神之间,已是多了几分拘谨之色。

我暗自后悔自己为何会随口胡诌出那般话,以至于把气氛弄得如此的僵?心中正想如何打局面打开,脑中又是灵光一闪。

“这首诗不难理解,你老人家应该听得懂的!”我突然想到唐诗中一位诗人描写插秧情景的《插秧歌》,本就十分应眼下之景。老伯言中显出不信之色,在他看来:一般所谓的诗,就是那些人口中的之乎者也,甚为深奥,比天书还难懂。不过,这个世代中诗用“兮”用得更多一些。况且!老人家没读过书,识字有限,又哪里听得那些人雅士的卖弄。

看到老伯不信,我笑了笑,对他说道:“我念给您老人家听如何?”我若有深意地向着不远处田前协忙活的一家看了一眼,老人家虽然不信,但见到我如此殷切,也不好拒绝。

见到老人家点头之后,我方仔细回想了下原诗中的内容,沉吟片刻,微微开口吟道:

“田夫抛秧田妇接,小儿拔秧大儿插。

笠是兜鍪簑是甲,雨从头上湿到脚。

唤渠朝餐歇半霎,只头折腰只不答。

秧根未牢莳未匝,照管鹅儿与雏鸭。”

我把诗念完之后,小心翼翼地向老人家探询道:“这诗应该听得懂吧?”我老人面色有些沉重,我心头还是有些紧张。

老人家闻我问起,顿时眉开色霁地笑将起来,应道:“听得懂!听得懂!”却也怕自己闹笑话,有些拘束地向我说明了他自己理解的意思,“这诗是不是再写汉子在抛秧,而妇人接过后传与小儿,小儿把秧分好之后,再给他哥哥。最后由他哥哥把秧插下?”闻得老人家之言,虽然直白,但话里的意思却差不了多少。

我终于如释负重地松了口气。

“只是……”老人家迟疑了起来,我心又跟着一紧,“只是此刻没有下雨,这既没笠来也没簑,要不然就更应景儿了。”闻过老人家此言,我不禁哑然失笑道:“这个……这个嘛!其实诗的就是现实的描写加上合理的想象,除开前面的一句,后面的都自己想象,胡乱瞎编凑上去的。”

回想起当初老师教授我们诗歌,所说的这些话,眼下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不自觉的都说了出来。情急之下,竟然把这诗也尽往自己身上揽。

这倒也不是我有这原诗作者争版权的意思,只是我怕自己这首诗用此处不甚恰当,有辱斯不说,反而更玷污了原诗作者的大名。老人家谈谈笑了笑,道:“你说的这些我不太明白。”老人家倒也诚恳得可爱,本来把事情简单化,可是看将起来好像被我越搞越越复杂了,“不过!这诗里说得倒也不错,等春分一过,几场雨一下来,这些秧苗都在泥中扎牢了根,就是养鸭喂鹅的时候了。

“随着鹅儿鸭子渐渐的大,这些秧苗也你跟着不断的成,等好鸭肥鹅壮的时候,这秧苗也得差不多了,稻穗也应该出来。可是这时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这些畜牲可不比人好言相劝,一旦不留神,它们就溜进田里啃食那些才出来没多久,还未成熟的稻穗。”

看到老人家一幅苦恼的模样,我心中一乐。

“反正最后还不是要吃掉它们的?让它们吃些稻穗也不算亏!”我笑着打趣道。老人家顿时被我这番话给逗乐了,看了我一会儿之后,哈哈笑了起来。我也陪着他老人家轻笑了几声,笑过之后,老人家说道:“小哥儿此言有理!它们吃稻穗,我们吃它们,不算亏!”言语之间又亲近了许多,老人家又想起什么,转锋一转,“听刚才小哥儿话里的意思!刚才那首诗是小哥儿自己做的?”

我顿时为之语塞起来,有心否认,可是我好像想起自己刚才情急之下,好像还当真说过这般话。如果自己此刻否认,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就在觉得为难间,此刻那不远处里的一家人已经完成插秧的活计,自田里起来,此刻正走向我和老伯处。“我说老张!刚才你与这位小哥又吹又唱着,你这是演的哪门子的戏?”突然还隔得很远,这家人中当家作主的汉子已经和老伯打起招呼来,看样子甚为熟识的样子。

“要你这个‘破三锤’管?”老人家没好气地瞪了那汉子一言,我正自听得狐疑间,老伯回头中我解释道:“‘破三锤’是他的诨号,除了会种田之外,他还会一些铁匠活儿,平时为村中里的人打造铁具,只是不怎么耐用,所以!大家平日里都叫他‘破三锤’。”听完老伯的话,我顿时为之释然,我原先还以为那人就叫“破三锤”,敢情是他的外号。

“我说破三锤,刚才他也不是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记住【新常山赵子龙之龙腾】最新更新章节〖第一百四十五章 雅俗共赏〗地址https://wap.67x9.com/35/35421/14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