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六章 行途9(2/4)

上,也可以得到一笔不小的馈赠作为补偿,这是他精密计算后,最容易接近的预期了,毕竟他已经不怎么年轻了。

对手是一个发s微黄的刀客,据说是有黠戛斯的血统,相视点点头,在号声响起的那一刻,大喝一声用厚背弯刃挥出一轮如雪的刀光,如鹊一般飞掠而起直劈而下,绵密的斩击抢了个先手,这也是他的别号,老*子的来有。

叮叮当当的刀光交击错横间,点点格击的火**溅在咫尺相对的面孔上,汗水浸渍在崩裂的伤口中,咸腥而令人亢奋,他甚至有心情思考,因为,他来自这个时代最有活力最有流动xing的社会群体之一一游侠儿。

当然今时今地,能够聚集在这里的,多少有点本事或是韧xing,或者说执着的人,对普通人来说,穿过沙海来到他乡异域,可不是一件让人愉快娘事情。

可以说,早年他们大都是被一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之类的口号给毒害的深度拥护者,为此不惜抛家弃业,放弃安稳而平静的生活,来远域他乡寻找自己的前程和机遇,因此只要能拿的出官府登记过的名籍和具保,都可以在京华社的西州分馆,获得基本食宿的招待,若是旅途生病,还可以延请大夫。

作为提供食宿的代价,要定期参加一些护商,递送、治安巡逻,防戍之类的短期任务,然后慢慢等待投军或是更好的时机。

陈雷出身的是祁连山下一个以刀术见长的小门派,因为资质问题,比别人晚出师了好几年才走上江湖,然后就遇到吐蕃大举入犯,结果师门和师友一起泯灭于吐蕃大军的滚滚铁流中,唯有他人在关内拜访为名四处挑战而得以幸免,但却因此闻讯大病了一场,没能赶上投军抗击吐蕃的热潮。

等到病愈后,想报仇同时为自己谋出身,却发现河西的战事已经结束,就地投军报国无门之下,他无奈之下参加了对青唐远征军的补充营,然后随军到达湟源的时候,却再次因为喝了生水水土不服发了痢症。与近在咫尺的西海攻略无缘。

等他好容易从军寨中调养过来,星宿川大战都已经结束,在当地以义从身份,参与了一些诸如治安肃清,围剿残兵之类的小规模战斗,辛辛苦苦的弄到一笔钱,这才别人合伙收了一车皮子草药等当地特产,准备运回低地上贩售取利。

但显然化们的商业头脑,远不如舞刀弄剑的本事,含辛茹苦到了兰州,才发现河西陇右乃至关内,都被来自青唐的各s战利品充斥市面,而弄的行情大跌,他们这一车货物,连折半销出去都难。

由于没人接手,他们临时凑齐的这班人也只能喝最后一顿散伙酒而各奔前程。作为陈雷的分子,他唯一的财产就剩下几张皮子,而且因为保管不善生了虫子,而押在质铺里,换了最后一点盘缠,买了一个西域正在用兵,招募垦拓的消息而向西而去。

但是到了西州,陈雷显然运气并没有因此好转,呆在会馆里等待的岁月,他参与的任务总是频频出状况,不是押运的畜群遇上狼群而损失大半,就是护送商队被热风刮散,或是去送信却失散mi路,然后在大漠里转了几天险死还生,才被人捡回来。

所幸每次有命回来,而且都是天灾**,并没有累计在他信用记录中,但也成就了他灾星的名声,除了新来会馆不知情的人之外,都不愿意和他搭帮。

而虽然每次招募屯垦的员额总是最充足的,但种田和经营显然不是他擅长的,要他放下刀剑去做一个农夫,却也是不甘心的。

好容易有次会馆里实在看不过去,举荐他去青莲先生新筹办的宁远大学堂,担任一名武教习,结果他遇上了野店,贪杯几口醒来,怀揣着荐书财物连同野店一起消失无踪,等回头再联系,这个位置已经被别人补了去。

转眼已过了而立之年,身体状况和技艺水准,也开始慢慢从巅峰开始下滑,虽然不是很明显,早年的伤痛和隐疾也开始困扰,这不由他不着急其拉。

如果不能搭上这次,瀛洲公巡亲西域的大势,那下次出头之日,就是遥遥无期了。女人,车子、田宅,都还没有影儿,只有一匹配给的搜起来四平八稳的老骜马代步,若是将来退出不干了,还要交还。

因此,每每看到那些衣着光鲜,轻车怒马驮着大包小包回来修养的前侠少们,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要知道早年几批随青莲先生出西域的游侠儿,都已经多少功成名就,或是以军职官身奔走效事于行伍,或是有产有业戍守一方了。

但他还不是最潦倒的,毕竟他是个唐人,只要肯放下身段和脸面,混个衣食无虞还是不成问题的。

比如用唐人护卫的身份,帮助一些归化的胡商,解决行途上的麻烦,归化人也分三六九等的,但是有一点无一例外的,像他这个典型唐人长相和身份证明的护卫,是可以减少许多不必要的烦扰。

可惜他一直没能下定决心,毕竟这个雇佣的周期动辄一年半载,再过几年他就未必跑的了那么远了。而且他还有未了的心愿。

比他潦倒的是缺少官方登记和正规名籍的胡人,刀马弓枪很多是不干寂寞和无聊的游牧部帐子弟,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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