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迷离与遭遇(2/6)

另一些人则抓紧时间将铺路用的油泥(沥青),倒到墙头的斜面上,用耙子推抹开来。

对着慢慢升起的太阳,抓紧时间,发出一些诸如老子也有机会象诸葛武候一样火烧上一回藤甲兵的感慨。

“这次是裸子蛮。”

“上来了。”

“站好了”

带队的士官,低低的招呼此起彼伏。

象蚂蚁一样踩着层层叠叠的废墟和尸体,攀附上来裸子蛮,头上缠着蔻布,手中拿着粗大的竹节,或是树干做成的石锤、石斧,身上浓长的体毛和兽皮纠结在一起,软一些弓矢根本穿不深,发狂起来撕咬根本不需要武器,更象是一个个行走的人性野兽。唯一的缺点就是畏火。

掩护着他们的是三五成列的仆子蛮,这些只穿短裳的蛮人矮小敦厚,却臂力发达,数人一组推举支撑着蒙着淋水的破布,或是烂泥薄薄抹上一层的大藤牌,弯腰蜷身的慢慢向犬牙交错的墙头推进。

中间还间杂着拿着竹弩药箭的猎生族,和腰跨石子袋的长鬃族,这一族都留着长长的鬃毛,节成一个盘卷在身上,却是两个善涉猎的蛮族,无论是飞石击物还是伏弩窝箭,都有一番本事。据说可以用竹片发石打下飞鸟来。

也不知道南沼人从那个偏远的角落里把这些牛鬼蛇神寻出来效命的。

南沼虽然多也分三六九等,按照穿甲不穿甲,就可以分辨普通附族兵和军镇府兵的区别,而在穿甲的士兵中,是穿全铁甲还是半铁片背心甲或是镶片星点甲,横条织的藤甲、木甲、还是简单的兽皮套子,就可以分辨出他们军阶和战力的高下,

南沼人的营地中甚至,有相当部分都是轻装无甲,甚至不穿衣服,只在档下围条破布,仅仅配备部分藤牌短刀标枪长梭的部族兵,

这段时间也迅速学会分辨那些是乌蛮别种的古哀牢族,那些是王姓出身的乌蛮第一大氏族的蒙舍蛮,哪些是银生节度使(景东县)的朴子军,哪些是永昌节度使(保山县)辖下的野人军,那些是剑川节度使辖制的磨些、弄栋军、哪些又是出自洱海边上,曾经同为汉姓的汉裳蛮(蛮化的汉人)。

光屁股裸身攻城的是寻甸蛮,喜欢打洞穴居的是棵形蛮。以及他们贯常的作战方式

在大多数情形下,

这些蛮族兵在复杂的地形中跑的飞快,也很凶猛拼命,冲锋起来很少讲究章法,铺天盖地的一股脑全涌上,声势惊人,但是缺点是士气难以久持,只要顶过最初一阵冲势他们就力尽难支,不用特别追击就自动溃败下去。

但不管城下层层叠叠的堆了了多少,依旧是满山遍野几乎让人窒息的蛮兵营帐和旗号,在短暂的夜晚之后,源源不断的出现在城墙下。

与半封建半奴隶的吐蕃近似,南沼过大部分的土地人口,分别掌握在诸蛮大小部落,王国领有的王田军府中,在比较贫瘠不发达的传统大小蛮部落中,是实行原始的领地分封制,而在被征服的白蛮河蛮等领地上,则是实行类似汉地郡县的封建国属王田,前者主要分布在山地和偏远地区,后者则散布在平原河川等交通发达的地带,因此军队也有非常鲜明的地域特色。

王国最精锐的常备军只有三万称为王军,然后是全国十六镇下的国田府兵和附族军队,然后才是那些分封边远地区的部落领,也要定期派出相当比例的士兵,为王国服役。

当初营建流民大营的规划,这时候发生了作用,所谓的流民大营,当初是作为新型城市来规划的,兼顾了防火防盗及军事防御上的需要。

内场不但有足够高厚的墙,还有足够充沛的水源,作为核心地区的与军工密切相关的工场,也有大量生糖、茶砖、烈酒、粮砖、肉脯、绵布的储备,重型器械更是不缺,临水的一面更有岷江水军的掩护和接应,时不时的靠上码头,带来新的补给和命令,送走伤员。

作为城外南沼大军中淹没中孤岛,策应着成都城坚持到现在,

但事情也在恶化,南沼人开始试图截断支流河渠的水源,虽然在骑兵队的突袭下功败垂成,反而冲走了数千名蛮人,但似乎没有动摇他们的决心,又在更远更上游的地方,开是堆土拦水。

昨天,岷江水军的船再次靠岸,送来新的补充兵员,本来就伤痕累累的水轮船上,插满了箭只和梭镖,那是在河道狭窄处沿河运输的代价,又有说是因为南沼人在夜里试图埋伏偷袭船队的泊地,虽然被船上的石炮和床弩打退,但是有两只小型水轮船因为翻轮被南沼人控制的小型石炮击毁,不得不弃船烧毁,以避免落入敌手。

因为河流上的大多数大小船只都被事先弄走或毁坏,所以南沼人拿这些人力驱使来去飞快的水轮船,竟然没有多少办法,本来作为短途水上输送的新式水轮船给军属的匠人改造成武装运兵船。

据说前两天,南沼人专门从河蛮中挑选了少数精通水性的度泸蛮和飘蛮两部,潜水试图夺取连接流民大营的江上码头,结果被水中的响网缠住露了动静,城上轮番放火射箭,平白为江里多了几千号喂鱼的亡魂。

成都四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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