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篇 第二百六十三章 狂杀长安年少儿(1/5)

第二百六十五章长安女儿惜颜色,行逢落花长叹息。

晨游紫阁峰,暮宿山下村。

村老见余喜,为余开一尊。

举杯未及饮,暴卒来入门。

紫衣挟刀斧,草草十余人。

夺我席上酒,掣我盘中飧。

主人退后立,敛手反如宾。

中庭有奇树,种来三十春。

主人惜不得,持斧断其根。

口称采造家,身属神策军。

“主人慎勿语,中尉正承恩!”

平凉行在。

身体梢有些好转的肃宗,传了一件宽松的袍子,也没有戴冠,依在看着新来的专奏这一段,突然嘿嘿冷笑了起来。

“上书请明律专权,请罪治军不力诸过”他转过头去“我家小十四的东床,不是号称梁蛮子,什么时候也学会先扬后抑,阳褒阴蓄的违心文章这一套”

“这怕是那位前京兆崔的手笔把,据说他投了入那位帐下后,颇得受用,引位开府左右”

有资格登堂入室,陪坐一旁专奏的,是目前炙手可热的新任宰相李揆,他正当富年,萧然中有些倜傥,很有一种让人信任的味道,有些不温不火的说。

这位的确不负信任,自从他入主中书,就大刀阔斧的做了几件大事,以相当的手腕和才断,清理财路和吏治,让因为历次大败所带来人心上的混乱和几尽崩溃的财赋,再次稳定下来,被人传诵为救时宰相。特别是拿到河北路的一百五十万缗后,却出人意料的大举宣布开始偿付官债,一方面再重新发行举借,结果通过这些输补平准的调剂手段,用这一百五十万缗,变成三百四十万缗,让本已枯据的朝廷财政,再次焕发出生机来。

“这么说,他就在那儿么”

“正是”这位宰相还是那么的平淡。

“剩下的,你念来好了。”肃宗有些疲倦的捏捏额前,似乎又白了几丝。

“遵旨,”李揆正身礼后还座。

“屡见长安不靖,盗匪横行,滋有察事厅,京兆府,当街捉拿而不能止,更有横逆不法,当街攻袭相侵。自察事厅丞遇刺后。龙武军闭十四门以索贼人,搜检当街携执兵器,不法可疑人士愈千,杀数百,街道遂平。”

“恩”肃宗示意继续。

“且行暂住之法,约许日内投效登记,逾时未登者,抓入民夫营中劳役。日收暂住之费,数千万钱”

“上书清罪,言铁拔军新创,治理不力,当街滋扰百姓,已当重处之。”

到了这里,每说一件,肃宗眉头就紧上一分。

说到最后一件,李揆不由看了看肃宗脸色,又撇了一眼门外侯事的紫衣宦臣,重新开口道

“自诸察室厅所,检出金银数千缢,胡椒、沉香等贵货上千斗,绢绫帛布数以百计。还有妇女数十人,其中有大臣亲眷者数人,据说不敢声张,名列其中,已经偷偷送还。”

“够了。”这位陛下神色,开始有些疲倦,挥了挥手,再次说声

“够了”

“你也退安把”

李揆,默然无声的恭行一礼,悄然退去。只余下惟帐中那个尊贵的身影,只是回首眼角的余光里,有些孤独漠然的错觉。

就他的立场而言,最反对这种枉顾司法,凌驾于上的司属,但作为亲信臣子,考虑可不能只是自己的立场,察事厅不仅仅是一个那位权宦的爪牙,一定程度还代表了这位至尊的耳目,无论议废更止,都不是简单的事情,

如今张稿在河南,李泌在河北,还有一位刚从禁足中,重新放出来监军的建宁王,主持东都留守,隐抑削夺有些可能存在的潜势力,这位陛下的心事,越来越不好度测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自己这些臣下,当如何自处。

同时的另一个地方。

内朝结束出来,皮笑肉不笑的恭送走几位执宰人物,内侍监正李辅国谦文从容的笑容变成一种沉到骨子里的阴郁。

随从的小黄门有些心惊胆战的用袖子扒拉着地上残落的玉片。

虽然爱财,但省中的各位公公都有各自的爱好,有的喜欢绢帛织绣,有的喜欢古玩书画,有的喜欢金石之道,这位喜欢的是玉石,据说因为玉可以养君子之德,这位虽然是个内官,却好结文士,以君子自居,这方于滇王家尉迟氏特供的羊脂黄的玉胆,可是他日常把玩抚摩最心爱的事物,今天居然都失手摔了。

“好一通赞许之言”半响才冒出这一句。

“大丞”身旁的亲信英武射声将程元振,稍稍一惊低下头,这位内廷头号的眷臣,虽然以吃斋念佛而号称李善人,但一向城府深的很,很难有什么事情再让他动于行色了,哪怕是被那位同样得宠的山人李泌,夺走这位一贯掌握宫钥门禁的大权,也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这哪是称赞,这明白是限制夺权了”另一个中年内官有些小心又有些陷媚,义愤填膺道

“更可恨的是外朝那些家伙,乘势而起,群请明以权责,阴吁察事厅,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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