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将士阵前半死生(1/2)

坐在软呢包毛的马车上,看着街肆络绎,掠如影过,却是日见繁华.

我突然佩服起那些写中说的,到了古代可以名人豪杰一把抓,随便卖弄点学识,震出点王八之气,就有名人扑倒在地抱着大腿高喊主公,让我追随你纭纭,我怎就没这么好运气,

俗话说金子总是会发光的,可是名人哪里是那么好收的,别说有才华的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风骨,有自己的追求和主见,并不是人人都愿意媚事权贵,上了年纪的基本都有自己的地位声望,乃至门生故旧和社会影响力,哪个又是省油的灯,即使怀才不遇,或者经历了重大起落挫折,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也未必看得上那些半路初家的新贵,没有失去怎么知道重新得来的珍贵,而年轻一些的,没有经过响应的人生阅历和磨练,也许还大器未成,有拔苗助长之嫌。

刘长卿那些人,是机缘巧合落难中,我使了些心计手段才弄到门下,勉强算做我的门人,不过要想他们就此放弃或改变自己的原则和主张,那是笑话,驾御他们的最有效的办法,无非就是理想和大义,年轻人往往充满干劲和梦想,只要让他们觉得,有机会实现为国为民的抱负,建工立业,千古留名,就很容易激发他们的热血和冲劲,年纪大的往往经理世事沧桑,对寻常名利和空泛的理想兴趣不大,这就需要报效国家之类伦理大义,来打动他们。

相比之下,高严韦卫那些人,则要简单的,或是国士知遇的古风,或是豪侠出身快意恩仇,或是有过相知相成乃至同生共死的经历,因此反而简单干脆的多。最初例行公事,服从的也只是我代表的权位和手腕而已,后来经过一些事情,通过政治和经济上的纽带,才逐渐和我绑在一起,形成一个足够内聚力的小团体。但是忠诚和感情,也不是空口白牙的一夜之间就变出来的,是需要长时间漫漫培养的。

要想让人把身家前程这些资本都投资在你身上,你起码要办法证明自己是一直很有发展潜力的优绩股,不一定要求井喷式上升速度,或者爆发性的增长力,但绝对要有稳定而长远的受益前景。因此我虽然大部分时间,想低掉的做个生活优裕的富家翁,但有些事情还是身不由己的必须去做。

所谓人可犯错,但可以犯作风问题、经济问题甚至政治上的错误,但是不能犯路线错误,无论你出发点如何的好,又是如何的能干,犯在这个问题,基本没有妥协的余地,我知道所谓的才子,往往其才情和和血性骨气成正比,才华和做人的本事倒成反比,当然不讨人喜欢。自然也是落魄的居多。

而历史上许多才华横溢的人物就是因为运气不好,卷入政治纷争,而受到排挤放逐的,李白就是最近的例子。还有其他象初唐四杰的大才子王勃,就是因为写了《缴英王斗鸡》涉嫌挑拨皇家兄弟关系而被流放,最典型的例子还有那位后世那个怀才不遇李商隐同学,身为“牛僧儒党”骨干分子的令狐家族的门生,却取了“李德峪党”元老的女儿,结果就是被视为墙头草而两边不是人。无论哪派当政,都把他当做叛徒和小人,哪怕文章再出名,才华再出色,也终生困顿劳碌,郁郁而终的结果。堪称唐朝版本的“罗米欧与朱丽扬的正在奏的,就是我家刚做的《彩云追月》,董兰廷那死老头门下的那些人倒是现学现用的快,连版权费都省了。

引路的小厮,“就在前面了”

就听一清朗熟悉的声音,

“悠悠南山云,濯濯东流水。念我平生欢,托居在东里。

失既不足忧,得亦不为喜。安贫固其然,处贱宁独耻。

云闲虚我心,水清澹吾味。云水俱无心,斯可长伉俪。”

“好个古意闲趣”沧桑沉厚声音。“不过太清远了”

“萧条心境外,兀坐独参禅。萝月明盘石,松风落涧泉。

性空长入定,心悟自通玄。去住浑无迹,青山谢世缘”。

“哈哈,空幽轻灵,仍是太超脱了”另一磁厚声音“下一位”

“玄晏家风黄绮身,深居高卧养精神。

性慵无病常称病,心足虽贫不道贫。

竹院君闲销永日,花亭我醉送残春。

自嫌诗酒犹多兴,若比先生是俗人。”

“皇甫兄这段,太颓情了”

云亭深径,豁然开朗。一座乌蓬大亭,

倚坐随立着许多青衫白襟软噗峨冠的士人学子,或年少,或老成,皇甫增、戴叔伦,元节、常建、钱起。除了刚外放商州司马的韦应物,所谓的长安十三友基本都在这里了,(十三友,就他们是共同逃出长安一路所结成的交情)。见了我不由一楞,面色各异,打了个招呼了进去。

一股热力迎面而来,铁皮炉子紫泥小壶,水气蒸腾,浑然一色拙古沉香,木根雕几上,磨臼,木勺,简筒、滤盏、小筛,陶覆、茶罐,各色的器具铺陈开来,居然是时下最流行的陆羽煮茶一道(因为这种方法不免连茶叶末都要入口,故也是成为后世“吃茶”的来由),倒似个后世的茶话会。

似乎因为相处下来,他们也知道我不是个喜欢拘于礼数拿捏作势的人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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