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万箭穿心(1/2)

四个人,有一个还是伤号,这一战输得一败涂地。

君悦握紧手中的寒光剑,并不因为身体的失血过多而有所松懈。三角阵渐渐的被人攻陷,有杀手钻着空子朝君悦杀来,君悦不得不放开捂住腹部伤口的手,挥剑格挡。

可到底气力不济,刚挡了几招,就被一杀手给踢了一脚,后背撞在了之前倚靠的树上,疼得她眼泪直冒。

对方一个冲刺,直取她的喉咙。

君悦脑袋原本就昏沉沉的,被这一撞,全身剧痛反倒叫她清醒了几分。她正要挥剑格挡,然而房氐却先于她一步挑飞了对方的剑,护在了她身前。

“小心。”君悦惊呼。

因他替她格挡住了眼前杀手的一招,却给他背后的杀手露出了空门。等房氐反应过来要反身对付时,已来不及,后背挨了重重一剑。

房氐反手一剑,迅速的朝对方还未收回去的手臂砍去,对方立时长臂离身,热血溅了房氐一脸。

这猩红的血染上房氐的脸,令满身杀气的他更像是地狱中专食人命的恶魔,浑身一股魔力,令君悦这个主子都不禁内心一抖。

有时候人会入魔,都是被逼的。

入了魔,身体就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就像一个不知疼痛的药人一样,凭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意念,不停的杀、杀、杀。

他们四个,入了魔。

他们四个,杀红了眼。

杀得那些杀手也不禁面露惊色,神情凝重。不过四个人,也能在最后的生命里杀死他们二三十的高手。

流光中了两刀致命,流星中了三剑致命,房氐和君悦也同样中了两剑致命。哦不,君悦再加上之前中的一刀,是三处致命。

房氐寻空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看不出一丁点白色的女子,就连长发都能甩出血珠来。一边袖子被划拉下一大半,只余一点丝线连接着,松松垮垮的挂在手臂上。原本白净的胳膊上血肉模糊,伤口见骨。

这是他们的主子,保护她是他们的使命。

他们可以死,她不能。

房氐猩红的眼睛抖的冰寒,后退一步,长剑竖于胸前,丹田沉气,最后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于手中长剑上。而后身体突然的朝前倾斜下六十度,以一种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手中长剑幻化出数百只剑影来,朝前奔去。

一时间,血飘人间,惨叫声起。

他所过之处,剑影斩杀一切生灵,剑气振飞所有挡路之物,生生从高手林丛中开出一条大道来。

大道从包围圈的中心,一直到包围圈的外围。

“流光。”他大喝一声。

流光听到喝声,会意的踏着他开出的一条声道,以与他同样飞快的速度一路冲出数十米,比房氐冲出的还要远,一直冲到外一层的杀手、也就是弓箭手前。而后迅速的斩杀一弓箭手,抢过了他胯下的枣红马。

“流星。”房氐再高声一喝。

君悦听到声音,还未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就感觉自己被人从后面抓住了一手一脚。她本能反应的要挥剑砍去,却突然的整个人飞了起来。

不,准确的说她是被人甩了起来。

君悦只觉得天旋地转,呈抛物线起落。落下时正好正中一个人的怀抱。

是房氐的怀抱。

然而还未等她感受一下这怀抱的有力和温暖,下一秒她再次被房氐抛了起来,再次天旋地转,呈抛物线运动。

君悦只觉得体内五脏错位,那种脚不沾地手没得抓的感觉,就像高空跳伞玩蹦极一样,心理上的害怕甚至比身上的伤口更痛。

再落下时,她再次落入了一个怀抱。

是流光的怀抱。

她就这样被接力的,从流星的手中传到房氐的手中,再从房氐传到流光,被扔出了包围中心。

那么,流星和房氐呢?

君悦刚要稳定天旋地转的恶心感觉,想要看清他俩一眼,却听到了耳边撕心裂肺的一喊:“哥。”

以及不远处传来的房氐的一吼:“走。”

君悦什么也没说,努力的让自己转头看去,努力的想要在天旋地转的人影中找到那两个身影,却终究是没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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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嗒...”

手中的笔,不知不觉的已经从主人的手中脱落,掉到了深褐色的书案上,“吧嗒”声拉回了君悦的思绪。

桑葚端了药进来,放在桌面上。药汁上有淡淡的白气升腾,蜿蜒消散。

“咦,姑娘这画法奴婢还是头一次见呢,画的人可真惟妙惟肖,像真的一样。没想到黛笔也可以画画啊!”

君悦眼眶一热,视线落在面前桌上的两张纸上,一颗晶莹的泪珠控制不出的从眼眶内蹦了出来,落在了画像上,晕染了一点的水渍。

“呀,姑娘怎么哭了?”桑葚担忧道,“可是身上哪儿疼了,奴婢这就去叫太医。”

“不必了。”君悦深呼吸了下,将眼眶内的水汽咽了回去,喉咙处咸咸的,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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