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顺心逆心（2/3）
们太太撑腰，免得她婆婆寻她麻烦。咱们太太别提有多烦心了！”
春瑛低头一打算，道：“既要办喜事，想必要采买不少东西？若是需要各色衣料、绸缎的，我倒能帮上点忙。先前我爹在西府当差时，管的就是绸缎展子，人头最熟，且又有经验。他如今偶然也替人说合买卖的。[棉花糖]你们缺什么，不如告诉我，我回往问我爹。若是有时，直接送了过来，你们也省了工夫。价格自然比外头的实惠，且又可。”
青鸾又惊又喜：“此话认真？！若真能如此，你倒是帮了大忙了！本来管采买的在乱兵来时受了伤，新换上往的人不中用，报上来的价格足足比先时多了一成半，花色也太老。咱们家在南边久了，见过的料子花色多，一见那些老式样就心烦，偏偏时间又太赶，派人往南边采买，所费银钱太多，时间又长。若你家能弄到南边的时兴料子，我就能替太太应下这桩买卖！”
春瑛忙点头。她本就认识不少江南布商，父亲近日回家，也提过碰到了旧时认得的苏州商人，货源应当不成问题。她又道：“都要些什么花色，多少数额，你索性一并告诉我得了。”
青鸾忙跑出往叫小丫头请了徐大娘来，问起布料的事。徐大娘一听说这件事，也十分有兴趣，忙道：“花色自然是选喜庆的，花开富贵，流云百蝠，喜上梅梢。比翼双飞，莲年有鱼，还有龙凤、方胜、连环、缠枝……只要是意思好的，都能用上，最好别用老花色，哪怕是常见的式样，也要与往日样子不同才好。色彩以鲜亮为主，别的倒不限，只是大红的要得最多。”然后又说了每样料子需要的数目。
春瑛忙借了纸笔来逐一记下，又跟徐大娘对了一遍，确认无误了，才道：“照这单子，我心里也有数了，好些我家里都是有的，没有的那些，我爹还可以往问南边来的客商，不出三天，必有覆信。我不敢打包票说能把全部料子都包圆了，但多少能减轻太太和大娘、姐妹们的重任，我就心满足足了。”
徐大娘笑道：“实在我也问过我外孙，他们展子里的料子，能用的都已经送过来了，这是缺的份额。能得多少就多少吧，只是东西必定要好。”
春瑛应了，心里却想，差点忘了木晨是侯府名下绸缎庄的掌柜，有些货源只怕他早就问过了，看来要改往问从前胡飞打交道的那些商家才行。
打算定了，春瑛又陪着说了几句闲话，便起身告辞。徐大娘一路与她同行，离得人远了，便压低了声音道：“姑娘可是有个舅舅，在西府当差的？”
春瑛心中一凛，面上仍然带笑：“大娘说得不错，我是有个舅舅，只是自从前年咱们家往了庄上，便来往得少了。”
“本来如此。”徐大娘抬头往看远处树梢上站立的一只小麻雀，“最近闻声底下人说，有个自称是姑娘舅舅的人，来求府里的差事。本来我见他是姑娘的亲戚，还有心要帮衬一把的，只是后来见他说话有些不利索，心里就犯了难。他来求的是老爷跟前的长随，正要口齿聪颖又心思聪慧的人，他多少差了一些，才推了，却又担心姑娘怪罪，因此特地跟姑娘提一声。”
金家舅舅说话并没有不利索的处所，因此春瑛一听就知道这是托辞，想来一条后街说长不长，跟二老爷的人，本就要查明确来历，徐总管和徐大娘怎么可能不知道舅舅有赌瘾？忙道：“大娘不必客气。我舅舅原有些口齿不便，若是委曲让他得了差事，将来反而会惹祸。我还得多谢大娘救了我舅舅呢！”
徐大娘笑笑，神情放松了些：“这回实在是不巧了，若是以后有没关系的差事，我再找姑娘的舅舅不迟，既是姑娘的亲戚，想必也是忠于职事的？”
“大娘实在不必这般，我舅舅请求什么差事，自然该与别人一样吸收问话，断定是合格的，方才干上差。若是为了我一个，就坏了府里的规矩，岂不是我的罪过？那就实在对不起老太太和太太对我的恩惠了！”
春瑛一脸诚恳，无比认真地要打消徐大娘的动机，徐大娘也不过是句客气话，见她不在意，也就很快把这个话题丢在一边了。
也许是由于对春瑛有眼色的态度感到满足，临出二门时，徐大娘又提点了春瑛一句：“太太近日看中了一家布店，正有意盘下来。你爹若是能把这回的差事办好，指不定能得太太赏识，雇为新店的掌柜呢，这跟先前他在西府时的差事可大不一样，最是体面不过了。姑娘千万要吩咐家里人，须得将这件事办好了。”
春瑛怔了怔，忙应下了，待与徐大娘分了手，才一路细细揣摩。若是自家父亲接下这个掌柜的差事，应当是跟石掌柜的情况差未几，不算是东府的奴仆，只是受东府雇佣，近乎全权地掌管店展，半年到一年盘一回账，每年除固定工钱外，年底还有分红，算是不错的工作。她虽拿不准该不该让父亲再回到东府来，但只要不是丧失人身自由，当作是打工也没什么不好，父亲一直都在担心出府后会无依无受人欺负，又总念叨着家里钱未几了，想必会为这个工作心动吧？
春瑛决定先回家跟父亲商量这件事，再做决定，不管如何，先把近期采买各色料子的差事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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