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1/3)

她已经很久没有叫过他“睿舅舅”了。

前世她这么喊他时, 带着寻衅与厌恶的样子容貌浮现脑海, 萧思睿指尖冰冷, 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 浑身血液仿佛冰封。

“瑟瑟……”攥住她脚踝的手不知不觉松开, 任她笔挺苗条的腿儿掉落, 他轻轻唤她,声音干涩。

他没有否定!瑟瑟蹙眉, 拢了拢斗篷,试图坐起, 却是身下酸软, 娇慵无力。这个家伙刚刚折腾得也忒狠了些。

他见她娇怯不胜的样子容貌, 弯腰, 伸手将她抱进被子,掖了掖被角, 放柔声音:“你好好躺着,这样也能说话。”

瑟瑟问:“那些记忆是真的?”

他没有马上答她,问道:“你想起了什么?”

瑟瑟的脑袋突突地疼,抬起一手, 按住胀痛的额角,闭着眼睛回想, 声音轻得仿佛微风拂过:“显阳殿, 围柱的锦缎,雪白的地毯,我脚上锁着银链子, 一动作就会响动……”

尽情后的脑中有片刻的空缺,之后,曾经闪现的片断与现实重叠,连贯成了香艳异常的画面。

屈辱的银铃声不尽于耳。她穿着薄纱,赤着双足,被他狠狠压在地毯上,掐着锁着银链的纤细脚踝肆意妄为,绣着龙纹的帝王常服散落在一旁。有时她恨极,会讽刺地喊他“睿舅舅”,轻易挑动他的怒气与暴虐。

他和她的前世,不是她认为的两情洽洽,而是布满着屈辱、逼迫与不堪。

她喃喃问他:“我再醮于你,你为什么要锁住我?”

他沉默半晌,缓缓开口:“你是陈括献给我的。”

瑟瑟愕然:所以,这才是他不肯告诉她的原因?她是陈括献给他的,自己并不愿意。她看向他,不敢置信:“我不愿意,你就将我锁起来?”

萧思睿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瑟瑟神情冷下,挣扎着要坐起,他按住她,涩然开口道:“对不起。”

瑟瑟怔了怔,他艰巨隧道:“我认为你是愿意的。”

瑟瑟一下子怒了:“你会爱好被人锁着?”

他苦笑:“我认为你会愿意再醮我,没想到……”

他进临安城确当天,已经是太后的萧明润就亲身来见他。昔日最密切的姐弟成为敌人,他当时不是不愧疚的。镇北侯府对他恩重如山,这个姐姐更是一直悉心栽培他,爱护他,他最后却颠覆了她儿子的山河。

但他,别无选择。他不反,逝世的就是他。

萧明润向他提出,用燕瑟瑟换陈括的平安。他当初一再拜托萧明润照顾瑟瑟,对方早知他对瑟瑟有多在意。

他一开端没有批准,陈括是瑟瑟自己选择的丈夫,他害她伤心欲尽,没有资格再往打搅她。

萧明润却说,瑟瑟一直忘不了他,嫁给陈括半年多,从来不肯主动邀宠,偶然还会向她探听他的消息。她说,这是他得回瑟瑟的最好机会,假如他顾忌世俗之见,便是辜负了瑟瑟对他的情义。

最后,萧明润告诉他,假如他愿意,瑟瑟已经换上了闺中时的衣裳,在承香殿等他。

他毕竟还是往了承香殿。

螭纹夔身碧玉熏香炉中香烟袅袅,山水纹汉白玉座屏后,瑟瑟和衣躺在热玉榻上,显得有些孱弱,一头如墨青丝散落在玉枕,精巧的小脸比玉枕更加光洁莹润。

只是一眼,便叫他再也生不起拒尽的动机。

他已经错过了她第一次,再不想错过第二次。

他问她是否愿意留下?她没有做声,他只当她害羞默认了,一时心中布满欢乐。哪怕她因他的亲昵举动一巴掌打在他手上,他心中也只有喜悦。

她没有把他当成九五之尊的新帝,而是如从前般肆意。

他给了她三天时间适应身份的转变,三天一到,他再也忍耐不了,临幸了她。

那是噩梦的开端。

事后,她听从陈括留下来的宫人的教唆,服下了尽育的药物。流血不止,气味奄奄的样子容貌,他至今想来犹肝胆俱裂。

他终于知道,她是不愿意的,不愿意再醮,不愿意跟他,不愿意为他诞育子嗣……甚至情愿往逝世。然而,他已经放不下她了,明确残暴事实的一瞬间,他彻底猖狂了。

他诛杀了承香殿的所有宫人,亲手在她玉足上戴上银链,将她锁在了显阳殿,所有的柱子都用锦缎包着棉絮包了起来,地上用上最柔软的地毯,不让任何锐器涌现在她身周……杜尽了一切她寻逝世觅活或者逃离他的机会。

整整三年,他逼迫她和他欢好,认为他能留住她,软化她,换来的却是她的刻骨仇恨。

直到这一世,她心甘甘心肠嫁给他,他尝到了两情相悦的滋味,才明确过来:当初,他错得有多么离谱。

瑟瑟静静地听着他的诉说,有些恍惚。脑海中,越来越多的片断闪现,脑中骤然疼痛起来,她低吟一声,捧住了额头,冷汗涔涔。

萧思睿大吃一惊:“你怎么了?”

她疼得说不出话来。

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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