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2/3）
敢辞，这么一匣子的金豆子，他以长辈的名义赐下，叫她连辞都辞不得。
只是，他对她的好意，她受着着实心虚。
现在他当她晚辈，对她处处照顾，可都建立在他不知道她有前世记忆的条件上。若是哪一天他获知本相……瑟瑟打了个冷噤，感到不能再这么下往了。他现在待她越好，等到知道本相的那天就会越恼怒，得找个方法不着痕迹地疏远他才行。
这样看来，订婚的确是个最好的方法。只是这人选？
瑟瑟想到了蒋让。
假如抛却其它，单纯地考虑这桩亲事，实在也没什么不好。前世，她嫁了两次，都天诛地灭，今生早就下定决心要阔别皇家，再也不要卷进那些纷争。蒋家清贵，蒋父一心教书育人，不理政事，蒋让性格温和，人品也足以信任，嫁给他，至少能求得安稳。
她外貌再天真娇憨，心坎却早已不是当年的小姑娘，还想着不切实际的情爱。夫妻之情，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要做到应当不算难？
外面忽然传来脆生生的啼声：“二妹妹……”声音戛然而止。
瑟瑟从沉思中回神，扭头看往，就见二嫂连氏拿着一把收起的伞，披着水汽，踏着木屐，站在内室门口，呆愣愣地看向里面。确实地说，是看向匣子里的金豆子。
这样一匣子东西，在燕家这样的人家，着实太扎眼了。
瑟瑟不动声色，随手将匣盖合上，起身笑道：“二嫂，你怎么过来了？”
连氏的眼力依旧不受把持地往匣子上走，心不在焉隧道：“好妹妹，我本日才知，你二哥这个没出息的，竟然动用了你的私房。”她定了定神，从怀中取出一个钱袋，递给瑟瑟，“他也忒不像话了，你能有几个钱？他不好意思见你，这里面是他让我拿来的二十两银钱，妹妹快收着。”
本来是为了这事。说起来，这件事是燕家的大隐患，本日连氏来得倒是正好，自己有些话正要对她说。
瑟瑟没有马上接，叫抱月：“把我妆匣中的那张契纸拿来。”当着连氏的面，将契纸在烛台上点燃，笑道，“这个放在我这里一段时间了，一直事多，来不及处理。二嫂本日来得正好，也算做个见证。”
连氏看着契纸化为灰烬，松了一口吻，将钱袋子放在桌上，催促瑟瑟：“妹妹快收起来。”
瑟瑟漫不经心肠了钱袋子一眼，好奇问道：“这件事，二嫂是怎么知道的？”见连氏没有马上答复，她又问道，“二哥知不知道嫂嫂变卖了嫁妆为他还债？”
连氏脸色一变，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瑟瑟叹了口吻，招呼她依旧坐下，缓缓而道：“嫂嫂，你现在可以瞒着他偷偷为他还债，可你想过没有，你若再这样纵着他，他不汲取教训，反而会害了他。二哥若是知道了，只怕非但不会感谢你，还会恨你。”
连氏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襟，声音有些发虚：“怎么会？”
瑟瑟道：“实在你心里也是明确的对不对？否则，你怎么会瞒着他？”
连氏怔住，许久，颓然伏到桌上，掩面道：“我，我实在是没措施了。”
连氏成婚没多久就创造了燕骥手头涣散的弊病。可燕骥是她的夫君，待她也极好，冬日热脚，夏日打扇，画眉描唇；从外面回来，也会记得给她带个点心，捎朵宫花……桩桩件件，温存体贴，她一颗芳心早就系在他身上。
她出身富商之家，妆奁丰富，有心贴补他一二。燕骥却心高气傲，不屑动用妻子的嫁妆，在外面欠下再多债，情愿四处打零工，或抄书代笔，赚得一二，慢慢还债。
连氏的兄长有一次无意中碰见，告诉了妹妹。连氏这才知道这些事，此后就留了心眼，收服了燕骥身边的一个书童，将燕骥的一举一动都告诉给她。
她心疼燕骥赚钱辛苦，蓝本想直接帮他还债，却被他拒尽。后来就想了一个馊主意，假托有客商出高价雇人抄书，把这个活先容给了燕骥。
却没想到，燕骥钱来得轻易，手头就更松了，欠的外债反而越来越多。她渐渐有些填不满窟窿，不得不开端变卖嫁妆。
这件事，她一直躲在心里，谁也不敢说。没想到竟然被瑟瑟看出来了。躲在心里的苦闷不由倾注而出，她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
瑟瑟心里叹了口吻：连氏实在太过天真，她这么做，看似是在帮燕骥，实则是将两人都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前世，这件事毕竟还是被燕骥知道了。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妻子监督着，知道自己认为凭能力赚来的银钱实在是妻子的嫁妆，倍感耻辱和恼怒，和连氏大吵了一顿。连氏也在无可奈何之际，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伯父伯母。
此后，两人的情绪就彻底降到冰点，最后纵然没有正式和离，二嫂却一直住在陪嫁的庄子里，曾经恩爱的夫妻竟是毕生不复再见。
而二哥的债务也毕竟被人利用，成了压垮燕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此时，见连氏苦楚无奈的样子容貌，瑟瑟开口道：“我倒有一个主意，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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