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节：别无他求（1/2）
“不要，我们什么都不买。”昭娣说，从王泽统身上跳下来，从脚尖踏到廉价木质地板那刻起，她的表就开始有点像打细算的主。
“为什么？”王泽统追问。
“这地球上的空气无比昂贵，一呼一吸都得用钞票来换取，我们张嘴呼吸的代价就是钱。”她埋首，右手不安地反复抚着自己左的锁骨：“你既然不甘心只是活着，你想让你的呼吸里带着快乐和充实，带着幸福和满足，你想让它急促起来，你就得攒钱，比别人更努力地攒钱。”
“时刻记得你要修小木屋，你要养活十二个孩子。”昭娣补充，抬起头来动地望着商人。
“已经攒下了。”王泽统忙说，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昭娣焦虑的模样让他心疼，他希望自己掌心的温暖能安抚她。
这位出生并不好，后天也没有合适的渠道来温饱自己，她清楚这个世界没有钱寸步难行，而钱，始终是别人钱b里的充足——你努力去在别人钱b里拿呀拿呀拿，到最后，别人的钱b越来越鼓，自己的钱b越来越瘪。
想到这里，她摇头：“不够。”
“足够。”王泽统信心十足地说，从钱b里取出自己的几张卡，都交到昭娣手里：“密码都是你的生日，我们现在就去取钱。”
“啊？”
“别‘啊？’，要说‘走！’”
话说完，王泽统拦腰一把抱起昭娣，用脚尖表演了开门的绝技。
“快放我下来，大家都在看。”
“让他们看吧。”王泽统向后翘起，脚尖进把手，轻而易举就关了门，他大踏步地走在这座充斥着金钱和**臭味的公寓里，大声地对着过时惊讶地看着他们的人喊：“让他们去羡慕——”
一整天，直到幕降临，王泽统没有浪费一分一秒——走的时候，他由昭娣牵着，走在她的侧后方，能时刻看到她浓密的黑发和光洁的侧脸；用餐的时候，他顾不得盯着饭菜，他的视线在昭娣脸上醉；物的时候，他会轻轻地握住昭娣放在推车上的一只手……
彼此相视一笑他就心花怒放。
人生别无所求。
可是，多年的猎魔人经验使噬心魔的臭味刻进了他的骨子里，他走在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偶尔就会过一股那样的臭味。
“快看，是星！”昭娣欢快地叫起来，指着天空。
王泽统的视线正跟着一个人移动，他闻到了那人身上的臭味。宿主感受到了背后有目光注视，回头试图捕捉。
这时，王泽统已经被昭娣吸引了回去。
“是星雨！”他看着划破空的一颗颗疾驰的火，兴奋地接过昭娣手里的东西，催促她：“快，快许愿！”
街上有的人停下匆匆脚步，做着和昭娣一样的动作，双目微闭，嘴角上扬，双手合十，仿佛愿望就在他们祈祷结束的一刻成真。
王泽统几乎无法克制职业病的暗示，他温和的眼神陡然变得犀利，人群在他眼里一个个地静止、分开、过滤，最后，他找到了唯一在赶的那个。
他攥紧了拳头，有种想追赶上去的冲动。
“好了！”昭娣放下手，开心地笑着。
王泽统又变为凡人一个：“你许了什么愿？”
“喂——不要好奇。”昭娣拒绝透露：“你呢？许了什么愿？”
“爱人、孩子、木屋、田，明天就实现。”王泽统说完，忽然笑了。
“笑什么？”
他低下头去，凑到昭娣耳边：“一个已经实现，一个今晚就能实现，剩下两个明天再实现。”
嬉笑打骂，在这条灯火阑珊的街道逛到尽头时，王泽统再一次看到了那个宿主，他注意到，宿主其实是在跟着一名愁眉苦脸的男人，他不动声却步步紧逼，直到最后把男人堵进了……
管它呢！
王泽统搂着昭娣，打了辆出租。他几乎是强迫自己转移视线，坐进出租车里。
“时代大厦。”他嘱咐司机目的地。时代大厦距离幸福公寓只有不到500米的距离，他想在那里下车，然后再走回去。昭娣的表微微凝滞了一下，随后便以一个灿烂的笑容回应了恋人的耳鬓厮磨。
“好嘞——”司机欢乐地应一声——这整个世界看起来多么美好！
有谁会相信噬心魔的存在？拜托，这是一个讲科学的年代，我们看起来像是崇尚神经病神话的神经病原始人吗？钱！钱！钱！钱才是这个世界比进化论还真的真理，比蒸汽机还伟大的创造。你说世界之大，总有想不到的事？我想不到的就是明天我就中了彩票买洋房买豪车，一天到晚拿钞票笑话你们这群还在生活底层爬呀爬呀的小乌龟。有钱就是境界，懂吗？你刚才对我说，有一个汇聚了几万名杀手的地下组织？哼，不杀到我的头上，和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相信”也是要钱的！
如果有谁对这位司机讲了联盟的真相，他绝对会这么回答！
王泽统的绪总是不时地受到噬心魔的干扰，他一次次地将它抵挡，睡觉前，如果不是看到昭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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