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回 初见俞大猷（2/3）
实，在下来这里之前，也从不同的人那里听到了不同的对胡部堂的说法，所以在下决定在找到胡部堂之前，先用自己的眼睛看一看这杭州城的情况，这里毕竟是抗倭的第一线，这里的情况也能多少反响出一些事情的端倪来。”
徐文长的脸色变得凝重：“看来这成果不让你满足啊。”
天狼点了点头：“只怕徐兄也不可能兴奋得起来吧，倭寇还在四处肆虐，往年宗礼将军刚刚战逝世，东南的情况非常严格，可这城中却没有一点紧张的气氛，到处都是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甚至还有象何其昌这样的恶少衙内横行不法，恕在下直言。在下看不到这座城市有整武备战，跟倭寇决一逝世战的态度。”
徐文长叹了口吻：“我不知阁下的大名，只能称你为天狼兄了，实在两年多前在下刚参加胡部堂的军府时，也跟阁下一样又气又疑，甚至误会了部堂大人，认为他跟其他的严党官員一样。尸位素餐，只图搜刮，可是我见了胡部堂后，才知道他的苦衷，天狼兄，可能你有些误会胡部堂堂了。”
天狼“哦”了一声。不动声色地说道：“那愿闻其详。”
徐文长正色道：“这东南不仅是抗倭的前沿，更是朝廷的赋税重地，每年朝廷的收进四千多万两，有近一半是来自这东南三省，而丝绸和茶叶贸易又占了我东南三省税收的一半以上，平倭是大事，但保证东南的繁荣和赋税。则是比剿灭沿海倭寇更重要的大事，事关我大明根本，不可因噎而废食。”
“假如杭州城里也是一片肃杀之气，如临大敌，对过往的商人严加盘查，那这里的贸易就会大受影响，你看看这杭州城内，一半的商人都是来自于海外。有来自西域的，更有很多来自于南洋，丝绸卖到他们的国家，价格能涨上二十倍都不止，端地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可假如我们在这里设卡盘查，这些商人只怕都不会来了。”
“所以现在杭州城的情况。是外松内紧，城内依然歌舞升平，营造出一种浓郁的经商气氛，而雄师在城外则是昼夜操练。沿海五十里内的村镇都已经内迁，海面上也尽是我军的巡防船，一旦创造倭寇登陆的痕迹，便会调动雄师，加以扑灭，实际上这一年多来，倭寇已经很难再象以往那样登陆了。”
天狼的嘴角勾了勾：“真有徐兄说的这么轻松吗？若是倭寇已经得到了把持，为何往年徐海还能率万名倭寇登陆，还杀逝世了宗将军，掳掠了数千百姓而往呢？”
徐文长叹了口吻：“那是由于有徐海这样的内奸带路，此贼深知我大明底细，知道我各处兵力布防，也知哪里能够偷渡登陆，甚至还知道我军换防和轮换的军情内幕，这才会趁隙上岸，宗将军当时正好率部经过，自告奋勇地前往拦阻，却不意中了此贼的诱敌之计，这才全军覆没。事后胡部堂调集了数万雄师出海追击，却也没有追上，不过从那战之后，我军更改了布防，倭寇也再无大的举动了。”
天狼冷笑道：“徐先生，你今天真的愿意和在下坦诚相对吗？”
徐文长的脸色微微一变：“天狼兄猜忌在下的诚意吗？刚才所言，句句属实，天狼兄若是不信，可以查阅材料，遍访军中人证。”
天狼摇了摇头：“宗将军的三里桥之战，天狼并无异议，只是对徐先生的结论有些见解而已，倭寇明明大胜而回，我军沿海官兵士气大损，甚至水师官兵都不愿意出海作战，只不过倭寇出于其他考虑，没有进一步地趁热打铁而已，为何在徐先生说来，倒是倭寇胆怯了呢？”
徐文长轻轻地叹了口吻：“徐某并无此意，只是这一年来我军固然没有出海作战，但也确实是加强了陆地的巡逻，而且还从各地调来了精兵强将，象天狼兄刚才看到的俞将军，还有登州卫的戚将军，哦，对了，还有谭纶谭参军，都可谓良将，倭寇们上案抢掠，一向是有利而来，无利则不来，看我军严阵以待，沿海又没有多少可抢的，自然也就罢兵休战了。”
天狼冷冷地说道：“徐先生，既然倭寇如此好对付，为何胡部堂还要向皇上上密奏，要商请和倭寇谈判，甚至必定程度上地和汪直，徐海这些倭寇做生意，开海禁呢，你应当知道我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吧。”
徐文长微微一笑：“这就是马上我要说的重点了，无论是徐某，还是胡部堂，实在对倭寇的终极解决，就是一个字，灭!”
天狼有些意外：“灭？可你们的做法却是抚啊。”
徐文长的眼中杀机一现，放低了声音：“天狼兄，终极的目标是灭，但在这之前。要用很多手段的，单纯的逝世打硬拼，要大大地耗费钱粮，而且战事旷日持久，输赢难料，一个不留心，全部东南的赋税恐怕都要填到这个无底洞里。最后未必能解决掉倭患，现在内奸和东洋倭贼已经串通，东洋持续的战乱会为他们供给源源不断的兵員，他们反正可以在几千里的海岸线上到处攻击，我军却要疲于奔命，而且卫所兵的情况你也明确。在新的精兵练成之前，他们打不过倭寇的。”
天狼点了点头：“所以徐先生的意思就是对倭寇分化崩溃，挑起徐海和汪直之间的抵触？”
徐文长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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