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要脸(2/3)

是被叫进去训的,可叫她进去是为了什么,至今她还没想明白。

不过当时张东胜气得差些咬牙跺脚的愤愤之色,及几近咆哮出来的话语,壁虎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楼主说,他们这是要自寻绝路,大的贪心不足,小的更是贪心不足……”

自寻绝路?

大小贪心不足?

玉拾沉吟着,半晌道:

“张东胜没明说?”

壁虎摇了摇头:“没有,楼主那会是说一句断一句,都是怒极的愤言……楼主很看重张知县,那些人不该算计到张知县的头上。”

壁虎总觉得后来张东胜的安排个个有深意,可那深意又让人捉摸不透。

至少她没瞧出个意思来。

玉拾示意壁虎重新碾茶粉,重新泡杯茶,重新将壁虎自张东胜当时怒极冒火的神色中拉回来。

壁虎开始敲下一小块茶饼,然后碾茶、焙茶,再提起银壶,泡上滚烫的热水。

玉拾已然躺回躺椅里,她仰卧着,不必抬头就能看到蓝天白云。

这会日头正中天,也就偏了一点点,还很热。

幸在林冲在她所住下的院子里整个给搭了天棚,糊了白纱,宅院里又有冰室,一个个冰盆自睁眼那会起,就没少过。

既能看天看白云,又不会太过热气而中暑,她突然觉得这辈子虽不是公主,可她的日子自重生以来就没坏过。

当然,受伤的时候不能算。

父亲疼她爱她,妹妹尊她敬她,上峰护她,下属又听话,除了杨柯这个叛徒之外,她在锦衣卫衙门可谓是一路顺风顺水,没什么大风大浪,有也只是小波折,不值一提。

母亲死得早,姨母又被京中黑手算计,孟家表哥虽算聪明,可在某些事情上见识少不够果断,就像在将有关汪中通的证据呈交给罗恭这事上,便处理得小心谨慎太过,细心通变不足。

她都能将他对她说的话告诉罗恭了,他怎么就还想不通她对罗恭的放心呢?

还得特意来信相问,这样多此一举,即浪费时间又容易错失时机。

玉拾半坐起身,接过壁虎新沏的茶,看着茶汤倒映出自已的双眸: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案子到底跟三位小主有没有关系,只要案子跟三位小主没关系,那我……不,我们锦衣卫就可以放开手大干一场了!”

壁虎听着明白,可她想到了上回那一个令京中大震的附马爷被刺杀一案:

“附马爷一案,不是也处理得很好么?”

壁虎本想着斟酌下字句,可在心里绕了两绕,话一出口,到底还是觉得直接问最适合她。

玉拾睨了壁虎一眼:“要真处理得当,这铜钱知县案也就没那么快落到我们锦衣卫的头上了。”

虽然最终约莫着也逃不过,还是得将这个案子担在肩上,但当时应当是不一样的。

至少案子转了一转,过程不一样,性质也就不一样,各方势力人马虎视耽耽得也不太一样。

壁虎没能明白:“听大人的意思,最后还是会由锦衣卫彻查,那这早查与晚查有什么不同?”

“这个……”玉拾没想解释多明白,就想了想,想出个比方来:“就好像一头白白胖胖的猪一样,最终都会被宰,可是猪崽的时候被宰,还是养到成年好几百斤的时候再宰,你觉得会是一样么?”

那当然是不一样的。

可壁虎还是没能从玉拾这个比方中悟出点什么具体的来。

她也没再问了,只接过玉拾已喝空的杯子再添满。

再递过去,待玉拾接过,壁虎方:

“大人吩咐林校尉去探查曹允,便是想先从太子查起,大人最希望无关的人就是太子吧?”

玉拾抿唇笑着,放下满满茶汤的杯子,半口没喝地放回桌面上去,她重新躺了下去,望着天道:

“未来之储君,我总是不希望得罪的人会是他。”

上回因着朱蓉,她与罗恭已将皇上半激怒了,还埋下了龙心不悦的火种。

她可不想这颗火种有机会发芽,而发芽的开端便是由太子朱萧开始的。

虽然另外两位小主也能从促使火种发芽,可说到底二皇子与三皇子尚不是皇上亲立下的太子爷,不是皇上视做未来君王的储君,份量总要比太子轻些。

宁愿得罪二皇子、三皇子,也不能得罪了储君朱萧,这是她与罗恭的共识。

所以上回关于附马爷手中的那两本帐册,最终经罗恭的手送了太子一个人情。

罗恭跟她说过,太子亲口对他言,说会还的。

这句会还的,无疑是在日后让锦衣卫多了一层保护伞。

时至日铺初,洪烈便到了玉拾暂居的三进宅院。

见过礼后,玉拾给洪烈、壁虎互相引见了下,并表示壁虎这段时间会跟在她身边,让洪烈说话与做事不必避忌壁虎,只管拿壁虎当自已人。

洪烈虽心中有惑,可玉拾的话,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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