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想哭（1/2）
3月8日，妇女节。
妇女节，女人的节日。
随着时代的变化，特别是商家的引导，妇女节的节日内涵早已从“呼吁世界关注女性不平等地位，维护女性权益”这一点变成了女人在这一天要对自己好一点——买买买。买你平时不舍得买的东西，买你平时男人不让买的东西。
“这一天，我的钱包我做主。这一天，我是女神！”
石城，雨花台广场，外婆桥影像音乐城五楼的玻璃外墙上前挂起了这一副长达十三点八米的条幅。
红色见底，鎏金大字，阳光之下，褶褶生辉。
在外婆桥的大门两旁更有许多精美的画报吸引着过往女性的心神。
左侧是巨星林克省的宣传海报。
“二十六年的守候，仅用《离别》诉说。”
“舍不得离去，一张《离别》愿能朝夕陪伴你！”
一袭白色长衫，灰白齐肩长发，儒雅大叔范的他在月朦胧、鸟朦胧，天边一颗含泪的星星的注视下和朋友说着再见。
不舍的情绪顺着眼睛传递，感染了多情的女子，不知多少女子之心在他带电的眼神下把心融化。
“买！买！买！我买了！”
感性始终是促进消费的最佳伙伴。
只是，看着右面，那在黑色下，浓墨的画卷里，一个朦胧的人影伸出了手，手臂微微蜷曲，似是在挥别，似是在召唤。没有背景，没有题字，只有一双眼睛可以让人看清。
这双眼怎会这么的复杂，一个人的眼睛到底可以传递出多少情绪？
“是痛苦，是释然；是颓然，是豁达；还是最后的平淡······”
摸摸挂在肩上的手提包，感受躺在里面钱包的重量，再看一看左右两张的画报。一个林克省，一个吕岩，为何这么难选？
一个接一个的人通过大门走进商城，一个一个的人看到这两幅画报驻足观看，心有所感。
有人向左，有人向右。
十张、一百张、一千张······
货架上的唱片堆积如山，货柜上的唱片尽如付诸东海。
十二点半。外婆桥商城的工作人员开始换班。
“一千三百八十一张，单张唱片五十元，总计六万九千零五十元。”电脑台账上清晰记录的这两个数字差点刺瞎了王晓敏的眼。
王晓敏为她已经开始的下午班默哀三分钟。她现在明白了同事在和她交班时为何是一个可怜的神态。那是在可怜自己，也是在可怜她。
“今晚是别想活着走出去了。”王晓敏攥了一下双手，活动手指，看着向她走来的顾客心里默默叹息。
每一次节假日的来临，都是她们这些员工的苦难日。虽说老板会给奖励，可是当你真正的做这个工作的时候，你会发现这真不是钱可以轻易解决的。
一千三百八十一张，一个老板让老板开心的数字。这个数字打破了外婆桥的近十五年来的销售数字。上一次有这么多还是歌神张有雪发行那张神作的时候。当时她只感叹歌神名不虚传，现在她要先感叹自己倒霉活该。按照往日下午的销售额比上午多的规律，上午的这个数字也将代表着她在下午班的时候将至少打包一千三百八十一次，收银六万九千零五十元。收钱很爽，可是她真的不想收钱收到手抽筋啊。
“哎，也怪自己活该，非要和晓妍换柜台。”王晓敏想到这事委屈的眼泪都快掉下来。她和晓妍是好朋友，都是在外婆桥音像商城做收银的工作。原先她按照惯例应该是负责售卖吕岩唱片的柜台。可是她自作聪明，想到在过去的那个下半年，吕岩两张唱片引起的疯狂，还有她神经麻木的五指，她请晓妍喝了一杯奶茶，让晓妍和她换一下柜台。
然而，谁想到林克省这个糟老头子竟然这一次如此给力，创造了近十五年的最好成绩。相信在这个数字面前，吕岩的唱片销量是不可能超过它的。
正在愁眉苦脸的王晓敏绝对想不到她的好朋友陈晓妍在经历了短暂的喜悦之后，现在懊悔的恨不得直抽自己嘴巴。
“让你贪嘴，让你得瑟。我非要打死你不可。”一个小人的模样在陈晓妍的脑海里出现，她头上张角，手里有个比她身高还高的超级狼牙棒。
陈晓妍总算明白了做人不可太得瑟，要低调的道理。
上班的路上，陈晓妍已经做好了今晚被人拖着回家的心理准备。
毕竟，吕岩在唱片市场上的威名她不仅是历历在目，还是亲身体验者之一。在被好友的糖衣炮弹击中之后，她也认命了。自己贪嘴，怨得谁呢？
可是，打开电脑台账记录，她差点一蹦三米高，把正在付钱的一个女顾客吓得不轻。
“八百三十六张，单张唱片五十元，总计四万一千八百元。”看到这个不小的数字，陈晓妍当然很开心。虽然这个数字很高，相比往日的淡季是高的离谱。可是和吕岩前两张专辑发行的高峰期销量相比，也就是一般般。
心里预期已经拔高的陈晓妍发现她面对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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